些什么,只道了一声“阿弥陀佛”便退出了即真的禅房。
小师父一走,花自来便将房门给关了起来,连门闩都给闩上了。
花自来送走小师父并关上禅房房门时,阴十七一直注意着即真,双眼毫无掩饰地直盯着呆坐在床角的即真。
即真双目呆滞,双膝曲起,双手抱膝,低首垂目,自知道了他赶不掉阴十七与花自来之后,他便这样抱成一团摆出谁也不理会的呆痴模样。
即真也装得很像,但他在听到花自来闩上房门门闩的声响中,睫毛控制不住地随着细微的声响而扇了一下,这个小动作完全落入一直注意着他的阴十七眼里。
阴十七走近床榻,看着床角的即真开门见山道:
“演一出这样的戏,即真小师父觉得有意思么?”
然而即真听着这样嘲讽意味十足的话,却无半点反应,就好像他是真的被吓得痴呆了一般。
关好房门后的花自来也走到床边,与阴十七并排站着,厉声道:
“现在还这样好好地与你说话,是看在千光寺住持慈眉大师的面上,即真,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花自来这样强仗官势力压即真的言语,阴十七在这一刻听着竟觉得十分舒怛。
奈何即真无动于衷,宛如花自来不过是在唱着独角戏。
花自来一见恼了起来,一把抓住即真的手臂便将其自床角拽拖到床下。
即真不过是个每日念经的小和尚,与手无寸铁的书生没什么区别。
花自来却是不同,他可是个实打实的武夫,将即真拽拖至床下那可真不费半点功夫。
即真也是装到底了,被花自来这样粗暴地对待,他仍保持着痴呆的面色,还开始又大声叫嚷起来:
“有鬼!有鬼啊!鬼打人了!鬼打人了!”
花自来一听气极,敢情是将他说成鬼了!
还有,他哪里动手打人了?
即真还在乍呼着:“来人啊!救命啊!鬼要吃我了!!!”
花自来心里刚在窜火,即真这后几句直接泼上油让火烧得更旺,气得他举手还真就给即真一拳。
即真被打得晕头转向,脑袋跟着身体一转便向侧倒向桌旁,额头正好朝桌沿“碰”的一声磕下去,虽没头破血流吧,但也够他弦晕好半会的。
花自来还想再动手,却让一直旁观的阴十七阻止了:
“好了,花大哥,你听听,房门外头有几个小师父闻讯而来了,可别把事情闹成私下刑罚,那样可就不好收场了!”
这道理花自来自然都懂,刚才会给即真那么毫不留情的一拳也实在是被气得火遮眼了,这会听阴十七一劝阻,他便也收了拳头,慢慢让自已的火气降下来。
瞧了眼坐在地上干脆抱着桌腿不放手的即真,阴十七对花自来道:
“你去给外面听墙角的几个小师父好好说道说道,让他们不要再围在房门外了,至于即真小师父,让我来劝劝他吧。”
花自来应了一声便去了,反正他除了会点暴力之外,他对这种装痴呆的人还真是没法子了,交给阴十七去想法子更好,他省得被气得肝疼。
花自来一打开房门,便让几个即字辈弟子差些顺着门扇跌进即真的禅房里,还有想往禅房里瞧个究竟的弟子。
花自来的动作敢快,那弟子刚将脖子一伸长,他便半扶半推地将那名弟子给赶出门槛外,再带上房门,让几个即字辈弟子便碰了一鼻灰也没看到。
花自来去与几个小和尚谈一谈即真这种病症该如何处理、该由谁人来处理的大事去,阴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