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二十多岁,肤白貌美,实乃贤妻良母,虽带着一个儿子拖油瓶,阻了一些想娶她的男子的心,却未曾折损她个人的一分魅力,想将她娶进家门的男子还是排了一条街。
当然,其中也是参差不齐。
老的,少的,病弱的,丧妻的,年岁相当又秉性温良的男子,真正少之不少。
即便有,也是大部分好吃懒做,想着莲花客栈这一间不错的营生到手,也就后半辈子不愁吃不愁喝了。
为此,徐杨拿着扫帚赶过许多居心不良的登徒子。
后来徐莲花再嫁的心凉了,徐杨又是亲姐说一,他便不会二的人,于是后厨的扫帚便又多了一个任务。
每每有媒婆说的人不是老便是残,再不然便是肖想着莲花客栈的,徐杨无需徐莲花一个眼神,举起扫帚便一顿通赶。
过往的商人都会到莲花客栈里来打尖歇脚,偶尔也会在客栈里住上一段时日,为的便是能多吃几顿徐莲花亲手烧的饭菜,也有为徐莲花的美貌留下,多做停留的。
在阴十七的客房中,她与叶子落两人用完了午膳,也听完了徐杨自来熟地为两人叨叨说着自家亲姐的糟心事。
阴十七道:“老板娘年岁尚轻,人又是好的,日后定然能再遇到一个真心待她的人,徐杨大哥也不必太过挂凡,一切顺其自然便可。”
徐杨自然晓得这个道理,就是心里不舒坦,想着亲姐的人那样好,又生得好,怎么就会早早丧夫守寡,想再嫁又多生枝节风波呢?
真是天理不公。
一会徐杨又盯着阴十七,再看了看少言少语的叶子落,突然问道:
“不知两位客倌年岁几许?家中可有婚配?倘若不曾婚配,那可有定下亲事?又或者家中可有适龄兄长?亲兄长没有,堂兄表兄可有……”
这意图着实太过明显。
叶子落心聪耳慧,自不必说。
连阴十七一遇****之事便会变成榆木的脑袋,这个时候也有点绕过弯来,不禁有点尴尬地看向叶子落。
叶子落刚要回话,门外便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小杨!你可莫要扰了客倌的清静!”
声音脆脆的,又柔中带了点媚。
未见人,只听到声音,阴十七也觉得这个女子定然便是那肤白貌美的莲花客栈老板娘了。
显然这种事情并非第一回,已是惯犯的徐杨嘿嘿笑着,十分不好意思地起身,去给亲姐开了门:
“姐!你说什么呢!两位客倌同我随便聊聊,聊得好好的,你这样一说,我倒成搅局的屎棍子了!”
徐莲花丝毫不给徐杨面子,跨过门槛,一指便往徐杨额头戳去:
“你就是一根屎棍子!老这样四处卖你亲姐,你是觉得日子太过滋润了是不是?!”
动作粗鲁,声音却是百般风情,眼神顾盼间,便把客房里的阴十七与叶子落给尽扫入眼中。
再一个去劣择优,徐莲花的视线瞬间粘在叶子落身上,双颊彤红,心中已定了两人中年岁明显年长些的叶子落为她的目标。
知姐莫若弟。
徐莲花一个眼神,徐杨便晓得了,那欢喜的眼神里直乐得能开出一朵花儿来。
阴十七杵在一旁憋着笑。
这情景,她再愚钝,也能看个七分明白。
何况她对自已的爱情电波接收甚弱,但不表明她对旁人的爱情电波也会看不明白。
正所谓当局者迷,在她的爱情里,她便是一个当局者。
可放在旁人的爱情里,她就是一个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