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给我喝,这其中可是有差别的,效果更是大打折扣,难道你不知道?”
笑意盈盈,抿着唇笑看着他,语调轻松,明显故意找他的漏洞笑话他。
即便晓得是玩笑话,叶子落脸皮也薄得闹了个小红脸,支支唔唔道:
“那个……我也不会煮……”
真是个老实人。
要是展颜面对她这样故意刁难的问题,大概只会抛给她一个眼刀子,然后冻她个四肢全僵,再很大爷地表示——你爱喝不喝!
老实人就是好欺负。
她原来以为像叶子落这样温熙如春风的世家子弟,风度时刻不减,总是那样的玉树临风,倒不曾想他居然还是脸红成这样,还是因着她故意找的小茬,果然并非人人都是像展大捕头那样的冰棍啊!
想起展颜,阴十七便问了声:
“子落,展大哥到底是燕京里的什么人啊?也是八大世家之一么?”
叶子落脸上红晕还没褪下去,也没想到阴十七转话题转得这么快,一时间有点愣了,随即反应过来,脸色沉了沉:
“展兄是燕京人氏,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至于身份……大有可能是八大世家子弟。”
阴十七奇怪道:“可八大世家之中并无‘展’这个姓啊!”
叶子落瞧着阴十七,对于破案,他这个主子确实挺聪明的,时常能想到旁人想不到的东西,更能找到旁人找不到的细微线索,可除了破案,她在其他方面,却还是弱了些。
终究十岁便被谋害迫出燕京,尔后又在陶婆婆家中安稳平静地过了五年的平民小日子,那之前的十年又尽失了记忆,根本就全忘了在十岁前,燕京阴家对她的教导。
五年的被害失踪失忆,无疑让她重新成为一张白纸。
这张白纸对于破案有着天生的敏锐,可对于燕京里的一切,或者说对于权贵世家之间的尔虞我诈,她根本就未曾涉及到……不对!
想到这里,叶子落突然想起阴十七对于上一任阴家小姐阴樱的论断——是谁剥夺了阴樱生子的权利?
他从不曾与她说过上一任阴家小姐,因为连他自已也是一知半解。
可她却能在他三言两语之间,便推测出阴樱终生不孕的疑点。
她不是一张白纸!
她有自已看问题的论断,且很是精准。
只是涉世未深,她终归在某些问题还是看不透,比如在展颜这一事上。
叶子落道:“世家子弟想要隐姓埋名,其实容易得很。”
阴十七恍然。
何止世家子弟,谁要存了心想隐瞒事实真相,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么?
何况是展颜那样睿智的人,他身边也跟着花自来,而“花”这个姓氏正是燕京八大世家之一。
她真是一叶障目!
两人刚话完,一名衙役匆匆来禀:
“两位公子!纪光发找到了!”
纪光发找到了,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效果比豆蔻熟水好上数倍,阴十七心中如释重负,脸上真正有了笑容。
确切地说,并非是衙役们找到了纪光发,而是纪光发回家了,正好让守在他家门的衙役逮了个正着。
再次来到七里胡同纪光发家,阴十七与叶子落一进门便见到一个丑貌的青年蹲坐在院子中的歪脖子树下,就那么蹲在树下阴凉处,连有人进他家门,他也没抬头瞧一眼。
有个衙役守在纪光发身侧不远的矮几上,见两人进门来,他起身上前道:
“两位公子,这纪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