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碎尸案的凶手才是两起碎尸案的真正凶手,他时隔十三年再犯案,一定是有原因的,而以同样的手法作案,是在向官府示威,也是在自我体现价值。”
叶子落很满意地看着阴十七没再挑出山楂,而是吃将起来,他先给曾品正也舀了一碗,最后自已碗里的汤添了一勺:
“向官府示威,是在羞辱衙门抓错了人,错斩了一个无辜的人……倘若这是真的,那我想卫捕头的父亲卫濂……”
想说卫濂大概得痛悔终生,可叶子落突然想起三人还未见过这位清城衙门的前捕头。
从未见过,便说不上了解。
不了解,自然没有论断的依据。
曾品正听出叶子落说到一半停下话的顾虑,执起汤勺舀起汤水喝了一口。
其实他并不喜欢太过油腻的东西,特别是这种滋补的汤水。
可这会喝着,他却觉得挺好喝的。
再喝了两口,曾品正便道:
“现在找出死者的身份最重要,只要查清死者是谁,那么就不怕没线索可查。”
阴十七道:“嗯,碎尸案的死者肖丫头是个孤女,或许今时今日的人皮碎尸案,凶手不仅仅是同样将死者碎尸,在选受害人这一点上,必当也有相同之处。”
叶子落反应很快:“你是说死者有可能与肖丫头一样,是独居的孤儿?”
曾品正补允道:“也有可能是寡居的人。”
阴十七点头:“没错,反正就是那种一个人生活,在某一日突然失踪不见了,也不会有家人亲族及时现,及时去找,及时报案的这类人。”
用完午膳走出春风客栈,阴十七三人便往君子街街中走,打算回往来客栈。
岂料还未提步,阴十七便对曾品正道:
“你去找一下卫捕头或冷捕快,将查死者身份的方向跟他们说一下,全力往单独一人居住生活的这类人去找,然后你再走一趟衙门,我想这会仵作老伯对于第二袋碎尸的检验结果该是出来了,你去听一下,再回客栈告诉我们。”
曾品正眉峰一下皱了起来,撇嘴道:
“不去!”
没料到曾品正会拒绝得这般干脆的阴十七着实愣了下,然后正摆开架势想训一训曾品正之际,叶子落说话了:
“品正不去便不去吧,我走一趟也是一样。”
阴十七更没有想到叶子落居然开始护起曾品正来了!
可没等她怎么惊讶兼探探,叶子落的身影已然走出君子街。
一转过春风酒楼所在的街头,很快便没了身影。
回过眸来,阴十七盯着有些不自在的曾品正:
“不错嘛,跟子落相处得很好哦!”
曾品正别扭地不去看阴十七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率先迈出步伐,大步地往往来客栈走。
阴十七追上曾品正:“子落让清城里的叶家人查过你。”
曾品正步伐没停:“我知道。”
阴十七讶然地侧脸看曾品正:“你知道?”
曾品正道:“在我们进春风酒楼用午膳之前,叶大哥与两个男子在酒楼外墙根下说了好一会儿话,进来后,叶大哥看我的眼神都不同了,我就知道……那应该是查我底细的人。”
阴十七伸手摸了摸曾品正的脑袋:“别怪子落,他没恶意的。”
曾品正打掉阴十七的手:“不要摸我的头!”
阴十七不高兴了:“我这是赞赏你,才给你的奖励!”
曾品正斜眼鄙视阴十七:“敬谢不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