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是跑到了外面庑廊下,各搬了两张圈椅坐着,半晌相对无言,谁也没开口。
红玉刚侍候阴十七,并不了解阴十七,只知道这位是阴家极金贵的阴家女,怎么都不能侍候不周。
看了阴十七与曾品正在廊下静坐无语了好半晌,素来伶俐的红玉试着提议道:
“小姐若是未有倦意,曾小公子也不用歇着,奴婢茶艺尚可,今年刚从江南运来的新茶味道很是不错,要不奴婢去取了给小姐与曾小公子沏上两碗?”
“茶艺?”阴十七闻言果真来了兴致,她喜欢吃茶,茶艺也尚可,未料到红玉竟也会,她兴致勃勃:“行!你去取了来,也不必直接沏好端来,把茶饼、茶具与一应专用工具都取下,我们就在这廊下碾茶、焙茶、沏茶喝!”
红玉一听,便知阴十七也是会茶艺的,她高兴得直咧开嘴笑,响亮地应了一声好,便匆匆出了依园,回骄园取阴十七所说的东西去了。
“那小的去搬张矮桌出来,还有凳子。”被派来侍候曾品正的小厮白子很是机灵,见阴十七这般一说,他便想到了其他一应要用的东西来:“还有红泥炉子,银壶,厢房里的茶房都有,磨好的茶粉和简单的茶盏也都有,就是没齐全的整套茶具与专用工具,刚进的江南新茶这边也没备着,只能待红玉取过来了。”
说完,白子看了看阴十七,见阴十七同意,他又看向曾品正。
他是被阴峻指派过来侍候曾品正的,现在曾品正便是他的主子,不管以后曾品正长住还是暂居阴府,这会他都得听曾品正的。
曾品正不示下,他便只是提议,而不能动。
曾品正本来听着觉得可以,以为白子说出来了便会去照办,见白子瞧了眼阴十七,再瞧向他,好半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赶紧照着阴十七方将那样点了点头。
白子这才退了两步转身,往有茶房的厢房走去。
曾品正看着白子的身影,直到转弯看不到,他方收回视线。
不用去看阴十七,他也知道阴十七正盯着他。
盯了好半晌,白子还没回来,红玉也还未从骄园转回来,曾品正暗叹了口气,低头道:
“我不习惯……”
阴十七等着曾品正这句话好久了,一听也跟着说了一句:
“我也不习惯……”
曾品正侧过脸来看阴十七:“这是你家。”
阴十七道:“以后也是你的家。”
曾品正微愣:“我家?”
阴十七道:“嗯,我在哪儿你便在哪儿,那我的家便是你的家,品正,你不要不习惯,因为你一不习惯,我肯定也会不习惯的。”
曾品正听不明白阴十七的逻辑,可他听着就觉得窝心,觉得跟在阴十七身边是他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情。
也不对,最初并非是他选的。
最初是阴十七提议的,然后他想带着李世宝走,可她说不可能。
后来展颜知道了阴十七的意思,用了非常手段把他从洪沙县牢里脱离出来,他照着展颜的话跟在阴十七身边。
所以最初是阴十七有这个想法,他没有这个想法,因为他知道李世宝不可能出得了洪沙县牢。
后来被动地被救出牢狱,他已无法再多想,只能照着展颜的想法去做事。
当然他也是愿意跟在阴十七身边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听展颜的话,最多闹僵了也就回去继续坐牢或罪加一等直接行刑。
他不怕死,自决定染血的那一刻起,他便早预料了死的下场。
红玉与白子很快在廊下石阶侧边的空地上烧起山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