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真没什么。
那放在现代,许多女孩儿还挺高兴呢,这不是说明长得好看么,有什么好生气的?
然她也明白,这是在古时燕国,像方将那青年男子那般直盯着她瞧,确实有几分不妥,说唐突冒犯也不为过。
“那位公子举止确有几分不稳重,我方才还站在柜台边,他却像是没瞧见我似的直逼近我身前,如此这般行径确非大家公子所为。”阴十七顿了顿,“不过看他周身气派,却也不像小门小户的公子爷,可惜他是骑着马儿来的,要是坐车来,倒是可以从车上有无族徽瞧出个一二来。”
红玉道:“小姐要知道那人是谁,奴婢倒是晓得!”
“你知道?”阴十七一听奇了,浅浅笑道:“没想到满京城的地方被你记了个七七八八,连人物你都能认个一二,真不愧是我家气性不小的红玉啊!”
“小姐就别笑话奴婢了!”红玉一想刚才她疏忽之事,她的眼眶都要红了。
这要是让老爷与大爷晓得,可如何是好?
特别是大爷,她想想就觉得自已快见不到天日了!
“好好好,你说说那位公子是谁?”阴十七不笑了,红玉那微红的眼眶她怎么会看不见,看来这让陌生男子唐突到她,还真让她的这个大丫寰十分在意与自责。
“倘若奴婢没有认错,那应当是楼家的三爷!”红玉道,“奴婢在小姐未回京之前,便时常自已出府在京城里各处走动,是为了认认路,也是为了多长见识,有一回在酒楼里,这位楼三爷在酒楼里与人起了争执,奴婢上前去看个热闹,方认了个脸。”
楼家三爷?
那不就是林士珍看上的那个楼从芝么?
这难得出门闲逛,一碰便碰到了此人,倒是让她始料未及。
阴十七问:“楼从芝经常来百年小店?”
红玉摇头:“这个奴婢不晓得,可要奴婢去打听打听?”
“那倒不必,不晓得便算了。”阴十七见大车停了下来,问:“这是在哪儿了?”
红玉先下了大车,车夫早取了脚踏侍候,她伸出手去扶着阴十七下车,道:
“百年小店是在外城西边,这是东边的东城,近广渠门的应怀街。”
阴十七戴着帏帽往跟前这家店门顶上的招牌望了望,念道:
“古来淘?”
车夫依旧是去将大车停到一旁去等着,红玉则随着阴十七进了古来淘:
“小姐,这家古来淘虽不比百年小店的历史悠久,但这里面卖的东西也大都稀奇古怪,即便正常些,也是平日里少见之物。”
对红玉这般剔透会安排,阴十七很是满意,真真是个不错的导游。
古来淘的伙计要比百年小店的伙计有眼力得多,阴十七主仆一进店,伙计便在前前后后地介绍,热情得让阴十七觉得,要是不光顾点什么,还真是对不住这伙计的一腔口水。
选了一会儿,阴十七被柜台上一架小巧玲珑仅十寸余的红褐色古琴吸引住了目光:
“这琴……”
伙计一听,便笑逐颜开地接上话开始详细介绍:
“小姐好眼光!此袖珍凤凰琴乃栒木所制,色泽红褐,坚实细致,不翘不裂,最为耐湿!琴身又刻有《凤求凰》整首曲子,实乃佳物!”
“栒木?”红玉怪道,“奴婢只听闻制琴所用木材有桐木梓木,不然还有松木杉木或漆木,这栒木倒是头一回听说。”
“《左传?襄公十八年》中有提及:‘晋侯会鲁同伐齐,孟庄子斩其栒,以为公琴。’这大概是用栒木制琴的有关记载。”阴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