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走到底便能见到绿倚,你看,这直走下去的两边牢狱,竟是半个女犯人也没有,也非是临时转移,而是原本就没有女犯人住在绿倚所关牢狱附近。”
“这是……”叶子落道,“为了方便?”
阴十七点头:“嗯,为了事事方便。”
可这方便也是有利有弊。
利的是方便她这边的人行事,弊的是方便想对付她的人行事。
当真是成了萧何,败也萧何,绿倚这条小命果真是很悬。
叶子落也想到了阴十七想到的利弊权衡:“或许秦府尹也有想到,我们没来时,都是有多加防范的。”
阴十七点头:“希望如此。”
直走到底,两人很快见到了倦缩在牢狱铁栅内角落的一团身影。
青丝散披着乱如稻草,本还算圆润的身形削瘦得厉害,身上的囚服污秽得不见原来素色,黑中隐隐带着点点黑褐色的红,绿倚埋头在双膝之间,仿若没有听到两人到来的脚步声。
阴十七看得心里难过,眼眶里很快泛起泪花来。
本来是多么娇的一朵花儿,却因她之故,竟要受此等无妄之灾,教她心里如何能不难过?
叶子落见阴十七难受得说不出话来,绿倚又半会儿没动静,时间有限,他只好开口唤了声:
“绿倚?”
绿倚还是没有动静,似是睡着了。
叶子落看阴十七一眼,还想再喊,却让阴十七抬手阻了,她亲自开了口:
“绿倚,我来了……”
绿倚倦缩着的双肩猛地一颤,一张憔悴得不见原来美貌的脸儿抬起,眼里泛着不可置信的光,干涸得裂开的唇张了又张,启了又启,半晌方才沙哑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唤来:
“小、小姐……”
迎着绿倚似潮水涌出眼眶的一串串泪珠的双眼,阴十七上前两步,面上动容,柔声道:
“绿倚,过来,我有话问你。”
绿倚一听,忙从角落里站起身,然起得太快,也是浑身发疼,她刚刚站起便险些又栽了下去。
看得阴十七心惊胆颤,又心疼无比:
“他们可是对你用大刑了?不是说没什么事么?怎么绿倚会伤成这般?”
前一句是问绿倚的,后两句却是对着叶子落的质问。
叶子落哑言。
绿倚那边已重新站稳,听到阴十七这样着急她,她心中暖得如春日的阳光,眼里的泪更是委屈得再次逆流成河,走了几步到铁栅前抓住铁条:
“小姐!奴婢没事!”
“怎么没事?连站起身都没什么力气了,怎么会没事?”阴十七自是不信,认为不过是绿倚在安慰她,不让她担心。
“奴婢真没事,这是饿的。”绿倚颇为有力无气。
阴十七一听更怒了:“他们竟是连饭都没给你吃!”
绿倚摇头:“不是这样的,小姐听奴婢说……”
秦铮确实如叶子落所言那般,于绿倚虽是盘问时用了一用小刑,但那最多也就是几板子,还是轻轻的,并未造成绿倚多重的伤。
过后又有秦铮暗下命牢头给绿倚送来的伤药抹上,不过两三日挨打造就的淤伤便也好全了。
绿倚没有杀人,自是不能招供,咬紧牙根咬定林掌柜非她所推,她没有杀林掌柜,也没理由杀害林掌柜。
几回提审,几乎没有进展,因为绿倚每回所说的话,皆是同样的两句话。
绿倚在公堂上大喊冤枉,秦铮非昏头贪佞之辈,动了小刑后绿倚仍不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