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是未责难过吕氏半句,可他却用了最伤女人心的一招。
他终日流连青楼,便是吕氏对他没感情,也会让吕氏这个李家的当家主母感到面上无光,背后更会让人耻笑她的无用。
李浩不是不怪,更不是不想大吵大闹休了吕氏,只是他心中应当有所顾忌。
田旺对此却是一无所知。
离开了春满园酒楼后,展颜带着阴十七去了县郊的一个庄子。
那是李家的庄子,还是当年李夫人陪嫁留下的嫁妆。
李老爷自李浩被杀之后,便搬到了庄子上长住。
李夫人在两年前已然故去,本来李老爷就打算着再过几年便搬到老妻唯一留下的庄子养老,可经李浩一死,这个打算便提前了。
二人找到李老爷,并问了他,是否晓得李浩与吕氏之间的嫌隙。
李老爷当下自瓜田地走到一旁坐下歇息,挥手让庄子的老管事去忙活,不必管他与展颜、阴十七。
他喝了一碗老管事端给他的茶水,解了渴后便道:
“我怎么会不晓得?也是我李家家门不幸啊!原本以为娶了个贤媳,却不料请进了一尊说不得动不得的大神!也是我儿太过无用……”
李老爷告诉展颜与阴十七,李浩心中所顾忌的无非便是吕氏背后的吕家。
吕家虽是商户,可在洪沙县却有几分门道,吕老爷更是一个不简单的主。
这一点倒是没错。
在阴十七查访李家之时,旁人提起李浩的岳丈家皆是一个摇首,说道不好惹。
展颜道:“现今看来,这吕氏确实有可疑,我们得查出她的奸夫是谁,方能有所突破。”
阴十七沉思着,并没有立刻应话,她想了一会方道:
“我们一直都在怀疑吕氏,可曾家明的妻子姚氏我们却从未想过,这是为什么?”
展颜道:“她没有杀夫的动机,即便姚氏知晓曾家明与水仙并不仅仅是恩客与青楼女子的寻常关系,她也犯不着谋害亲夫。”
阴十七摇首:“不,这太武断了,倘若不是小离说出曾家明与水仙小时候还曾是青梅竹马一事来,我们尚不知曾家明与水仙还有这么一段,连江妈妈都不晓得的事情,我想除了曾家明与水仙他们自已之外,应是鲜少人知晓这么一段的,那么身为曾家明夜夜同床共枕的姚氏呢?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展颜这会已听出味来:“你是说,姚氏有事瞒着我们?”
阴十七并不否认这一点:“是的,即便姚氏在曾家明与水仙的关系一事上并未瞒我们什么,她必然也有旁的事情在刻意地瞒着我们。”
自李家庄子离开之后,二人兵分两路。
展颜去找吕氏再探探底,看能不能将奸夫能套出点什么来。
阴十七则去了曾家村找姚氏,她到时姚氏正好不在家,问了相邻的一个老伯,老伯说,姚氏在田里干农活去了,连着一对儿女也去了。
姚氏的大儿子十一岁,小女儿也已有八岁,皆十分活泼可爱。
虽是自幼贫苦,却不失童真,姚氏将曾家明的一对儿女教养得很好。
阴十七到田里时,姚氏母子三人正坐在田边的一处草地上歇息,三人有说有笑,尽享天伦之乐。
只是她细瞧了瞧,还是瞧出了姚氏眉目间的愁苦。
她慢慢轻步走近,边走着边听到姚氏母子三人的对话。
大意是,姚氏的大儿子曾品正学习非常好,村里的陈夫子很是赞赏他,说是在今年年中陈夫子离开曾家村到县里去时,陈夫子有意带上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