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示搞了个类似茶馆的地方,销售茶水、清凉饮料、香烟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零食之类的东西供应穿越众平时消闲用,只收点券。这地方很快就被人叫做“咖啡馆”了,其实里面根本不卖咖啡。
马甲来到咖啡馆,一屁股坐在红木吧台前的黄花梨木的圆凳上,沼气灯的火光幽幽得落在依然留有水渍的柜面上,一个个的圆酒桶整齐的排列在柜台里面的木架上,上面的铜制龙头擦拭的闪闪发亮――酒桶都是地道的欧洲货,来自英国、意大利和西班牙。去澳门的贸易团有一次看到当地在贱卖难船上的货物就买了回来,用来储存酒类
咖啡馆里播放着轻柔的,有些走调的的音乐,这是某人带来的电唱机在播放胶木唱片。要不是柜台后面的女招待的土布衣服和古典式发髻,倒还挺有情调的。
当初萧子山下令搞个茶馆的时候,因为听说里面有女招待员,众男都兴奋了一阵,后来才发觉只是个女的售货员而已,而且眼尖的人发现:这不就是食堂里专门烧大锅菜的几个土著中年妇女嘛。害大伙白高兴了。
马甲对这种花样一点兴趣也没有,但是咖啡馆是个能聚在一起谈谈事的地方,这里来的人不多,也比较安静,便于谈事。更僻静隐秘的地方当然还有,但是马甲觉得自己这伙人做的事情是上得了台面的,用不着象陆军里的某些人搞的小团体那样故作神秘――以为没人知道,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在这样的公共场合聚会更显得自己和自己的事业“光明正大”。
“格瓦斯一杯!”
“来杯红茶菌吧”招待员大妈很热心的问。
“不喝。”其实他也不怎么爱喝马公和女王特别喜爱的格瓦斯,但是眼下只有格瓦斯喝起来有点啤酒的感觉。咖啡馆里供应的另外一样玩意是红茶菌,这玩意喝起来倒还行,卖相太恐怖了。
“来包连心红薯干吧。”
“不要,这玩意酸心。”
“要不这里有博铺鱼干,是最好的马面鱼烤得――”招待员大妈继续热心的推销商品。
马甲继续表示否定,在博铺最不缺的就是鱼虾。
招待员最后亮出了杀手锏:“有油炸花生米,农场新收得花生。要不要?”
“来一碟。”农场在河岸砂土地上种植的花生收获了,因为主要做油料作物用,食堂里从来没供应过,想不到咖啡馆里居然有。算不算是变相卖“高价商品”呢。
马甲从兜里掏了半天也没掏出一张点券来――他每月领到手的现金点券早就花光了。不过这里可以记账消费:当班的女售货员要了他脖子上挂得身份牌,一笔一画的抄下了上面的号码和编号。再记上消费金额,让他签个字。到月底的时候自然会在在他的账户里扣除。至于账户里现在到底有多少数目他压根懒得过问。
红薯格瓦斯喝起来有些酸,不过泡沫丰富,这里卖的格瓦斯是泡在井水里镇凉过的,口感清凉。不失为消暑的好饮料。油炸花生的味道很熟悉,一下把旧有的回忆都勾引起来了。正在唏嘘间,只见几个宅男模样的穿越众一一进来和他打招呼。来人正是“法学俱乐部”的成员。
先到的是个叫安熙的宅男胖子――他是属于少数在这一年里吃得差,干苦活,却还依然保持着伟岸身材的人物。但是安熙混得很不如意――他在现代时空学的是法学理论专业方向的,被执委会中的不少人视为“废物中的废物专业”,仅次于宪法与行政法专业,后者因为带个行政法,还受执委会高看一头。
这一年来他基本就是在码头上干活。虽然安熙心里一直对执委会的对待他的这种态度耿耿于怀,但是干活还算卖力,时而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我是革命螺丝钉”以及“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这两句大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