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张柏林说,“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好啦,别跟我扯这些虚头八脑的了。”席亚洲嘿嘿的笑了笑,“兵种主官不当,调来当个没实权的旅参谋长,心里能没有想法?”
张柏林到底年轻,经不起席亚洲的几句话的挑拨,胀红了头脸道:“要说调职的意见,我还真没有。东门那边的难处我也是知道的:元老军官就这么几个人,只能调来调去的用。我就是对执委会――政务院……”说到这里他有点糊涂了,过去嘛,可以直接骂“狗X的执委会”,第三次全会之后政体大改,到底该骂哪个“狗X的”让他有点绕不过弯了,“……总之就是拿我们陆军当马鹿看!”
席亚洲没有说话,只是递给他一支香烟。
张柏林点着雪茄,猛抽了一口,嘀嘀咕咕的把这几年来的不满都给倾吐出来了。
其实他的不满也可以说是陆军“青年军官”们的不满。至于旧体派的军官,即使有不满,也不会公开说,更不会聚集在一齐说,他们更多的习惯于找上层领导中和自己走得比较近的元老“吹风”。
“青年军官”们可没这么多的忌讳,他们几乎在每一个内部聚会的场合都要喷一番“执委会”――尽管现在执委会已经不存在了,但是它依旧是“青年军官”心目中的“恶龙”。
自从第二次反围剿胜利,伏波军乘胜追击直抵广州城下开始的珠江三角作战,到随后的发动机行动中几个次一级的大型行动,比如山东经略行动、济州岛攻略行动、霸王行动……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陆军力量积极参与了作战行动,但是扮演的却是从属的角色。珠江三角洲的战役基本上是由海军打得,深入内陆的小分队虽有陆军人员,但是基干却是海兵队;山东经略和济州岛攻略,从管理上看,是标准的以文驭武。鹿文渊和冯宗泽,都是受执委会委派,担任前线总指挥的角色。区别是冯宗泽更多的受民政委员会管辖,鹿文渊的上级还有外情局和殖贸部。霸王行动是单纯的军事行动,由明秋海将全权负责整个霸王行动的现场指挥。
那么对于陆军来说,要么像朱鸣夏和南宫无敌一样,给文官打下手干脏活儿累活儿,要么在两栖作战的大帽子下被海军的呼来喝去,只能当当收容队、维持会和打扫战场的捡破烂儿的。特别不能容忍的是,在元老院大人物纵容下搞出来的这个海兵队,拿着比陆军先进的装备,干着陆军的活儿,偏偏还是海军!
仔细想一想,海兵队的出现其实是无独有偶,这是一种执委会内一直心照不宣的建军理论,这种理论的内容是:基于陆军对于政权的巨大威胁性,要尽量削弱陆军。设立海兵队,从功能上分散陆军的组织,削弱陆军的实力。正是这种理论的直接体现。同样的海军规模不大,就弄出个海警队来,把近海警备权划走。又借着“精简机构”、“提高效率”为名,把后勤单位全部划出去单列一个不受陆海军领导的联勤总部,架屋叠床,分而治之的理念十分明显。
张柏林越说越来气,拿着香烟开始指手画脚:
“……海兵队是一个单独的特例么?那什么是国民军?什么是治安军?什么又是白马队?鹿庄主搞的那些乡勇是怎么回事?凡是陆军的直接战斗任务,上层总要纵容地方元老搞出一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来冒名顶替。
“宁肯信任一群鬼子棒子雇佣兵,也不肯给陆军增加半装备甚至冷兵器分队。
“明明陆军餐风露宿的在海南岛搞清剿,最后搞国民军来摘桃子,还要派特侦队的出来抢剿匪战术指导的功劳,让陆军背指挥不力导致全军覆没的黑锅,如果当初是陆军主导、而不是民政委员会外派的县太爷瞎扯淡,何至于全军覆没!
“我们陆军添一双筷子都要求爷爷告奶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