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的拒绝了,是药三分毒,穿越众里还有许多中药黑,万一有点什么不良反应,就会成为攻击的把柄,影响到他和润世堂之间的合作关系。
但这话不能直接说,他想了想说:“大哥的心意小弟领了,但是我们那里多半是青壮,吃这个未免早了些。”
“贤弟不必担心,”杨世祥说,“其中绝无虎狼之药,不过是温补而已。”
“使不得,使不得,”刘三回绝的很是坚决,见义兄的态度很是恳切,只好提醒他一句,“大哥,滋补膏也是药,既然是药就不是一般的吃食……”
杨世祥是个聪明人,立即明白了他内中的意思,心道兄弟果然想得周到!当下点点头。
“若是有人需要,小弟自然让他来买。”刘三说,“如此妥当些。”
“还是兄弟想得周到。”
这顿晚饭吃到深夜,两人又议了许多要办的事情。末了,刘三已经有了七八分酒意,满面通红。杨世祥要丫鬟送来酸笋韭芽汤,汤里又下了二十只鸭肉馄饨,即醒酒又饱肚,刘三吃得浑身酣畅。觉得在这结义兄长家过得日子比在宿舍好太多了。
杨世祥见他已经有了七八分酒意,叫了丫鬟扶他到里间安歇下。刘三还有几分清醒,先将自己的手枪套取下来放在里床,才躺下来任丫鬟替他宽衣。不觉立刻酣睡过去。
这一觉睡到半夜,猛然觉得心口闷热难忍,身上大汗淋漓,连衬衫领子都湿了。口舌干燥异常
刘三伸舌舔了下干涩的双唇,睁开双眼,咽下一口唾液,更是觉得口干的紧,屋子里很亮,月光从纸窗户里投射进来,给屋子里带来一种朦朦胧胧的光晕。一时间他几乎忘记自己身在何处,愣了片刻方才想起这是在杨世祥的外书房院中。
他赶紧摸了摸自己的手枪:枪弹俱在才放下心来――以后不如把手枪留在宿舍里,县城里有步兵连有警察还有特派员,和绿区也没甚两样,带着枪走来走去真是白白给自己找麻烦。
渴的难忍,便自己起身准备倒杯水来喝。窗前桌子上放着茶具。借着月光下床走进桌边。窗户外面的月光极亮,就是在窗下看书勉强也使得。
然而虽有茶具,却没有茶水。茶壶茶盏全是空得,触手冰凉。刘三有些失望的坐回到床沿上。忽然想起大明是没有热水瓶这样玩意,要喝茶得现烧水现泡,考究的人家也不过是有茶房里时刻滚着水备用而已。
只是酒醉之后口渴难耐,急需要喝水,刘三也不知道这院子中还有没有其他人,一时正没奈何。忽听门帘一响,室内烛光摇曳――有个女子举着烛台走了进来。
“老爷怎么不叫奴婢倒茶?”
开口出来是广东白话,这是刘三能听得懂的方言,知道大约是个丫鬟之类的人物,当下说:“不妨事。”
“您不叫奴婢,奴婢不就没用了?”女人的声音很清脆,说着把烛台放在桌上。刘三不觉定睛看去,只见来人大约二十七八年龄,穿着青布裙袄,外罩背心,梳着双丫鬟。生得眉清目秀,又透着成熟女人的风韵来。
刘三暗暗奇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还梳着少女的发型,看她的一举一动中透出的妩媚也非青涩处子说能有得。
而且此人他不认识:杨世祥家中的仆婢不多,他差不多全见过,不记得有这样一个女人。
他警觉道:“姑娘是哪里来得?”
“奴婢是新近投到这府里来得,”女子落落大方,“婢子叫萱春,是从漳州来得。”
“你是福建人,怎么说一口广东白话?”
“奴婢是广东人,早先的主家是漳州的。”她边说话边从外屋提进个小铜吊来,取了茶壶茶盏在那里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