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直接投射到张应宸的身上。
老子被围观了。张应宸心想。正在胡思乱想,忽然有人开口道:
“牛五更!你既然来了香堂,怎么敢大胆不参拜上香?”
听说话的声音是个女人,张应宸赶紧把目光转过去,只见说话的是个少年,一身蓝府绸褂子,腰束白带,虽然看上去很飘逸,但是打扮却不符常规,显得古怪――张应宸知道这多半是走江湖的装束。为得是“带相”。
座位上的众人一阵骚动,张应宸从邻座压低的声音里知道,这是个总坛“下降”得“捧香使者”,位份颇高。
被叫做牛五更的,是个土头土脑的中年汉子。张应宸认得他:是本地一个香堂的香主,最近来“参拜”过自己,表示要“皈依”。他本人原是个小地主,如今因为水旱灾荒不断,已经变穷了。因为觉得自己多年来供奉教门不遗余力,灾荒年月没有帮衬他不说,还要他继续“供奉”,甚至把救济香堂难民的花费也算在他头上。因而对教门和马畏三都有所不满。
张应宸知道牛五更是个没什么胆子的地道农民,没指望他能“信仰坚定”,所以对他出现在马家寨也没觉得意外。没想到他今天居然不去参拜上香。不由得对他有点刮目相看。
牛五更赶紧颤抖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使者……老爷……长上,小老的腿脚不便,才时又中了暑热……”说话语无伦次,看上去怕得厉害。
他原本没预料到张应宸会到场,生怕自己参拜上香惹恼了“张神仙”。所以借故中暑,想借此逃过,没想到马畏三根本不放过他们,所有宣称中暑发痧的,一概不放走。
“你见香不拜,已经犯了法条!要受天打火烧之刑!你可知罪?”少年声色俱厉,手指直戳牛五更的鼻子。
“小的……”牛五更张口结舌,呆在那里,目光却向张应宸投了过来。张应宸知道,多少摇摆不定的人正看着自己,稍有怯场就会让自己的声名受损。
虽说他的武力强大,但是有时候名声比武力更重要。他咳嗽了一声,顿时将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的身上了。
叶孟言原本在望远镜里已经看得昏昏欲睡,忽然看到道长站了起来,精神顿时为之一振。赶紧调整了下焦距。看到张应宸正做出义正词严状,对某个穿得很奇怪的少年说着什么。
忽然,只见院子里砰一声,火光乍闪乍没,顿时烟雾弥漫。叶孟言被吓了一跳:这是什么?
院子里,此时磷臭扑鼻,焦臭味和着刺鼻的烟硝随风而散。烟雾散开只见牛五更已经倒在地上,浑身焦黑,散发着皮肉的焦臭味,正在不断的抽搐,眼看是活不成了。
“五雷天心法!”在场的人顿时惊呼起来,一个个面色煞白。
少年傲然道:“这就是叛大道,投邪魔的下场。”
张应宸大怒,他没想到对方会立刻就杀人立威。虽然这五雷天心法他没看明白,但是从空气中刺鼻的硝烟味、磷味和硫磺味来看,应该是一种火器。
他平静了下心情:“尔等滥杀无辜,残害生灵,还敢自称正道!”手指往捧香使者一点:“下地狱去吧!”
枪砰地响了一声。叶孟言被震了一下,鸟在树叶间轰然翻飞起来。他骂了一声,用不着拿望远镜观察的助手提醒就赶紧拉枪栓――第一发子弹打空了,落在目标不远处的地上,只打起一股土烟。
他迅速修正目标,屏住呼吸迅速的又开了一枪。
在院子里的人都感觉到了子弹掠过的呼啸声,但是没人意识到那是什么,虽然有人注意到使者脚边几尺远得地方腾起了一股烟雾,但是没容他们转过念头来,使者已经扑到在地,他双臂往上一伸,好像想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