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奇:在巴达维亚她已经习惯了中国人的餐具,而且一度跃跃欲试。
韦斯特里也穿上了正式的礼服――他和姐姐也得到了正式的邀请。这会正觉得有些燥热――欧洲人,特别是有些身份的欧洲人,即使在炎热的东南亚也不脱下呢服装,原本就红彤彤的皮肤愈发的发红了,犹如一只只烧烤过的大虾。
“澳洲人听说的确是很奢侈的。”韦斯特里故作沉稳的说,“父亲说过,澳洲人物产丰饶,拥有无穷无尽的财富……”
他说着指着宴会厅尽头的一座红木落地摆锤钟――和紫明楼的那座一样,是现代机件和本时空外壳的和成品。
“姐姐你看,这就是澳洲人的钟,很漂亮是不是?”韦斯特里津津有味的说道,“它和荷兰钟很不一样。据说它出自钟博士之手――我很想能够向他学习。”
两个人正小声的说话,大座钟响起了响亮的敲钟声,连着敲打了六下之后,空荡荡的宴会厅里忽然响起了音乐声――这是元老院钦定的迎宾曲:《美丽的澳洲》
由魏八尺领头,钟利时、洪劳军、史大富等元老身着正式礼服在音乐声中依次入席。海猫与惠更斯分别致辞,随后乐队演奏交响乐,宴会随即开始。
面对满桌子中西美食,一干元老与惠更斯同行的荷兰人吃的狼吞虎咽,汁水淋漓。可钟利时和惠更斯却显得有些拘谨,尽管没吃多少多少却不停地打着饱嗝。魏八尺觉得有些奇怪,问惠更斯道:“惠更斯先生,菜肴不对您的口味吗?”
“噢,非常好吃!非常好吃!”
钟小英见状悄悄地冲克雷蒂亚耳语几句,两人不禁逗得忍俊不止。韦特里斯急忙凑过身去打听,克雷蒂亚悄悄地对弟弟说:“他们两个在厨房一边做一边吃,每人吃了差不多有半只鸭和两条鱼……”
宴会的第二天,魏八尺让人带着邦库特姐弟两人去了高雄卫生所,在那里检查了下身体,然后就接种了牛痘。
牛痘的反应非常微小,基本上不需要太多的照料。慎重起见他们按照医生的嘱咐休息了几天,到种痘的地方基本结疤之后才重新出来活动。钟利时给他们送了几本大图书馆出版的科普性质的画报去打发时间。据负责照顾他们的女仆的报告:韦特里斯看得很是入神,一直想弄懂画报上解说的汉字。还特意向女仆提出希望得到一本荷澳词典之类的书。
钟博士心想荷汉大字典我倒是有一本,不过不能给他。想来大图书馆里肯定有现成的,问题是需求量太小,恐怕难以专门出版印刷。
“知识就是力量。”他暗暗想,只要你有了力量,自然就有人期望来理解你,学习你。来学习你的语言。传授语言说起来也是文化传播的一种有效手段――应该提请大图书馆出版一些字典、语言学课本之类。
他想了想,把钟小英叫来了――他发觉自己的养女和这两个孩子的感情似乎不坏,宴会上一直比比划划有说有笑的。
“父亲大人问我克雷蒂亚的广东话说得怎么样吗?”钟小英做了个鬼脸,“她的广东话说得和父亲大人一样好……”
“咳咳,”钟博士咳嗽了几声,钟小英才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她能说简单的会话,复杂一些的就要比划了――不过克雷蒂亚小姐学习语言的能力很强。她说她能说好几种语言……”
“既然是这样,你就好好的去教她普通话吧。”钟利时说道,“这是我交给你的任务。还有她的弟弟。”
“遵命,父亲大人。”钟小英说,“可是他们应该不会在这里待很久?”
“他们至少会在这里待上半个月以上。”钟利时已经向惠更斯打听过:他们计划在台湾停留一个月。原本是打算住在热兰遮城的。不过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