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的膨胀,还连带引起了执委秘书的权力扩张。由于执委的工作很多,日常性事务处理往往委托给执委秘书。有些部门里,执委秘书掌握的实际权力已经超越了一般元老。这对一直担心“大权旁落”的元老们是一个极其敏感的问题。
第三个问题是机构设置问题。执委会的行政机构体制大致还是模仿旧时空的,条块分明,面面俱到。试图构建一个从上到下,对社会和经济进行严密控制和管理的官僚机构。然而元老院极度缺乏训练有素的中下层官僚,不但部门首长只能由元老担任,连处一级干部大多亦只能由元老来兼任。一个元老身兼五六个副处长,七八个副主任的现象屡见不鲜。元老的精力是有限的,兼职过多,事情即办得慢又办不好。而过多的部门又造成过多的环节,办事效率不断下降也在情理之中了。
萧子山心不在焉的听着于鄂水抑扬顿挫的念着报告――这报告他几天就看过了,基调已经定下了:不管会开得怎么样,机构改革是必然的了。下一步自己是何去何从呢?
自然,不管机构怎么改革,办公厅这一块是永远少不掉的。
继续担任这个办公厅主任自然是不错,不过自己管着元老们的吃喝拉撒,直接管理着上千名为元老提供各种服务的男女归化民,元老的个人生活对他来说是一点秘密都没有的――就这个也挺遭人忌讳的。已经有人再说元老院的最大黑手是自己了――这可不大妙啊。
如果出去担任行政职务呢?自己好像又有点能力不够,实话说也着实不想离开临高这个安乐窝。
正胡思乱想间,忽然见马千瞩正伏案修改着什么,大约是会议讲话稿?执委会内部“机构改革”的风吹了很久,督公这个元老院内的主要派阀之一必然会有所动作。他隐隐约约的听到谣言,说席亚洲很快就会从三亚回来出任总参谋长这个过去一直空悬的位置。
萧子山知道最近马千瞩和文德嗣、邬德等执委会和主要人民委员频繁互动,据吴南海的汇报,他们经常在咖啡馆里见面,谈些什么虽然没人知道。但是萧子山猜测,十有八九是人事安排上的事情。
在萧子山看来,人事安排其实没多大奥妙,关键是目前在角力的各方是否拿的出一套方案,能让元老们感到放心?要消除元老们的“受迫害妄想”的确不是一件容易事,不过萧子山也承认,元老们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刘翔曾经专门拜访过他,鼓吹了一番元老院就是皇帝的论点。单就论点本身来说萧子山没什么异议:这不过就是把“元老院是最高权力机构”又改头换面的说了一遍而已。具体到怎么让广大元老确实的感受到“元老院是最高权力机构”,并且相信这个最高权力机构不会被少数人篡夺,刘翔同学并没有什么新主意。扯淡到这里,无非又是制衡、制约――说起来萧子山倒是不反对有个正儿八经的参议员或者上议院之类的机构,可惜元老院的规模实在太小了……
不知道这次法学会搞得机构改革能不能让大伙安心。他嘀咕着。这时候忽然杜雯猫着腰从后排过来了。她走到马千瞩耳畔轻声说着什么,马千瞩皱着眉头听着,又说了几句话。萧子山想杜女士这又在闹什么幺蛾子了?莫非还是那份《海南新区农村状况调查》的事情?
几天前杜雯在执委会散发了这份报告,上面罗列了她去过的五六个县的农村机调查情况,虽然调查内容很简单,每个县也只待了几天,但是问题却是不少:元老院制定的自以为很得意的一些政策在农村要么贯彻不下去,要么完全走样。
萧子山知道这是必然的,临高的治理效果好,政策到位,那是因为首都效应的存在――人力物力充沛,信息反馈快。一出了临高,一二个元老带几个归化民干部,能把政策都执行下去就不容易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