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着快速爬向了，躺在他旁边不远处痛苦‘呻’吟的杀潇。
悟空的手悬在了当场。
转息，莫晓坐在地上，将杀潇揽在了怀里，急问：“潇妹，你没事吧？没事吧？”
“他那一剑太强了，震的我体内经脉断了大半，咱们的孩子被震得生机都正在流失。”杀潇紧锁眉头，一脸的痛苦，“刚刚我感觉好像要生了，肚子突然巨疼了一下，所以才没忍住分了神，故此没能接下那一剑……”
莫晓气的身子微微颤抖了起来，他轻轻抚了下杀潇后，目光如电直接刺向悟空，满腔愤恨的道：“把我重伤，又把妻子和孩子打到半死，这下师父您可满意了？！”
悟空掌门脸上浮过一抹不忍后，放低了音调，道：“打掉孩子，我会尽全力将她和你治愈。”
莫晓冷笑：“你我师徒情分也就到此了。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和潇妹分开的。今日即便你强行将我留在了九华宗，我的心也不在属于九华宗了。从你们伤了我妻儿的时候，你们就是我莫晓的仇人！”
悟空掌门望着冷笑的莫晓，只觉得身体发凉，心头骤痛，重重喘息了几下后，他狠咬了下牙关，转过了身去，对莫晓摆了摆手，“你走吧……”
四位道尊都是将错愕的目光，齐齐的投向了悟空掌门，悟荒干脆是喊了出来，“师兄。”
悟空掌门没有理会四位道尊，口中传来了一声无奈的叹息后，他头也不回的对莫晓道：“你走吧……自今日起，你与我九华再无干系。”
莫晓恶狠狠的目光，自悟空和悟荒，悟真，悟渺身上飞速划过后，便是抱起痛苦**着的杀潇迅速向外奔掠了去。
当莫晓的身影踏出门去的刹那，空间再度凝固。
莫问呆立在原地，浑身微微瑟抖着，眼中的怒火，恍若都要喷出来了。
这时，莫问眼前的空间，忽然泛起了一阵细微的波澜。紧接着，莫晓的身影便是出现在了莫问眼前。
这是，莫问记忆中的莫晓，沧桑，颓废，冷酷。
望着他，莫问愣神，垂泪，“爹？”
莫晓点了点头，然后探出手轻轻抚了下莫问的头顶：“现在知道仇家是谁了吧？”
闻声，莫问眸子陡然凌厉，瞬间杀气爆棚：“除了悟言道尊外，掌门以及另外三位道尊，都是仇家！”
“不，你只要记下悟荒即可。”莫晓稍稍一愣，似是没有想到莫问的杀意竟然这般浓烈，“为父的死，与悟真，悟渺都无关，他们带给我的伤并不致命。当初你娘舍弃自己的性命，全力保下了你，离开了这个世界后，我便没有多少生念了，所以一直没有治伤。自你娘离开后，我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将你养大成人，然后离开这个世界去找你娘。最后我也是这么做的，你不会怪爹狠心，将你一个人，留在这个冰冷的世界上吧？”
莫问满面苦涩的摇头，“不怪。”
“好了，既然如今你已经解开了，为父一早留在你脑海里的残念，想必实力已是不低了，心智也该成熟了。以后该怎么做，就看你的了，为父要告诉你的也就这么多了……”
话落，莫晓的身子渐渐变得透明了。
当其身子在完全消失的前一刹那，莫晓的一句话，自莫问耳畔飘渺的传来，“问儿，原谅我拿你做了世上最残忍的实验，让你承受了正邪双法的浇筑。对不起，也谢谢你……”
……
“爹！”
醒来之后，莫问的眼泪，已经浸湿了枕头。
他坐起身来，望向窗外，发现天还未亮，月亮仍旧高悬着。
重重的喘息了一会儿后，他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