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扬、任盈盈、向问天、绿竹翁在大厅内用茶,半盏茶后,一名老者走进大厅,身后跟着丁坚、施令威两人。
“四位高人驾临敝庄,未克远迎,恕罪,恕罪。”老者六十来岁年纪,骨瘦如柴,脸上肌肉都凹了进去,直如一具骷髅,双目却炯炯有神。
“这是敝庄大庄主黄钟公。”丁坚为众人介绍,心说费了好多口舌,才把大庄主请出来。
向问天抱拳道:“久闻黄庄主琴武双绝,我那左师侄对黄庄主一向赞誉有加,说黄庄主不仅武功高强,琴技更是天下第一,不巧正被这两位朋友听在耳中,非要来领教一番。”
黄钟公已听丁坚说过四人的来意,笑呵呵地摆了摆手道:“老朽久不抚琴,怎敢献丑。”
任盈盈站了出来,带着面纱也看不清楚容貌,扶了一礼道:“小女子听闻黄庄主的大名,一时技痒,有一册琴谱,还请赐教。”
“哦?是何琴谱?”黄钟公到底是个琴道痴人,闻说立马来了兴致,这人是左冷禅介绍来的,必定非同小可,拿出来的琴谱能差么?
“还请借琴一用。”任盈盈轻声说道,这是要当场演奏。
黄钟公看向丁坚与施令威,笑着道:“取我的琴来。”
丁坚与施令威领命退出大厅,众人等了一会,再次回来时,丁坚怀里已多了一把瑶琴,颜色暗旧,当是数百年甚至是千年以上的古物。
施令威则提着琴案。
“好琴!”
任盈盈赞叹一声,轻轻一笑,一曲奏来。
琴声响起。幽雅动听,弹不多久。突然间琴音高了上去,越响越高,到后来越转越高,琴韵竟然履险如夷,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的便转了上去。
这一曲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温柔雅致,奏了良久,琴韵渐缓,似乎乐音在不住远去。倒像奏琴之人走出了数十丈之遥,又走到数里之外,细微几不可再闻。
此曲正是任盈盈从令狐冲那得来的笑傲江湖曲,就是林扬这个不懂琴艺之人,听得也是如痴如醉,很是意外的看了任盈盈一眼,没想到这么好听。
黄钟公更是有点失魂落魄。良久,拜服道:“姑娘琴技,在下叹服,还请告知此曲之名。”
任盈盈扶了一礼,轻声道:“黄庄主不必客气,此曲名为‘笑傲江湖曲’,让黄庄主见笑了。”
“不敢!”黄钟公摇了摇头。一脸赞叹道:“此曲似乎需要琴箫合奏。但姑娘仅凭一己之力,演奏如神。实让在下叹服!”
任盈盈这次并未客气,轻轻点头,再客气就是矫情了!
这时向问天站了起来,朗声笑道:“我这几位朋友,斗胆领教四位庄主的技艺,不知另外三位庄主身在何处?”
黄钟公已为任盈盈琴技折服,知道这是真正的高人,也不敢轻怠,看向丁坚与施令威道:“去请其他三位庄主过来!”
江南四友隐居梅庄,一向孤高,黄钟公于琴艺上输了,见对方又挑战其余三人,难免有些不忿,琴棋书画总不能全输了吧?
过了一会,一个极高极瘦的黑衣老者走了进来,这人眉清目秀,只是脸色泛白,似乎是一具僵尸模样,令人一见之下,心中便感到一阵凉意。
黑衣老者手中拖着一个棋盘,上面有一黑一白两盒棋子,刚走进来,便朗声道:“听闻有高人在琴艺上折服大哥,又挑战我兄弟三人,在下梅庄二庄主黑白子,这便请了!”
黑白子说着,目光在林扬、任盈盈、向问天、绿竹翁身上扫视。
林扬站了出来,笑着道:“在下有一棋局,请二庄主赐教。”
黑白子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