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翼冷笑一声,就要上前说话,林沫赶紧抢到他面前,对那中年男人道:“文泽叔,陈浩是你外甥,他是什么德行,你比谁都清楚吧?”
奔过来的这个中年男人,正是林家坝的党支书林文泽。
被林沫反问一句,林文泽不禁无言,陈浩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当然清楚,其实在他心里,他也觉得陈浩配不上林沫,只是陈浩终究是他的外甥,老子又是罗尼镇镇长,还有一个当着合川县副县长的舅舅,陈家请他帮陈浩去林沫家提亲,他也不好推托。
“小沫,就算你看不上阿浩,也不用把人给打成这样吧?你这叫我怎么跟陈镇长交待?”虽然明知是陈浩对林沫纠缠不清,但见陈浩像个死人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林文泽的语气又冷厉起来。
林沫一滞,虽然她是据理力争,但林文泽是村支书,又是她的长辈,而且,焦翼下手确实太狠了。
见林沫给林文泽逼得说不出话来,焦翼将她拉开,直面着林文泽:“人是我打的,跟林老师没有关系。我要打这狗杂种,不光是因为他死缠着林老师不放,更主要是这狗杂种满嘴污言秽语,辱及了我的女朋友,我留他一条狗命,已经是便宜他了!”
“你……”林文泽脸上青筋暴露,怒不可遏。
陈浩确实不是个东西,但毕竟是他亲姐姐的儿子,焦翼一口一个狗杂种,不但侮辱了他的姐姐姐夫,还侮辱了他。
“打得好。”三爷突然开口了。
“三爷……”林文泽愕然看着白胡子老者。
林文泽是林家坝的党支书,但在林家坝,林三爷的威望比他还高,而且此老性子耿直暴烈,年轻的时候,还跟林文泽他老子捋袖子干过架。
“陈家这小犊子,他做过的事,吃枪子儿都不冤!只是时代变了,一直都没人能将他绳之以法,现在焦先生给他一个教训,难道教训错了?”三爷瞪着林文泽,板着脸道。
“可是……这也教训得太重了……”在林三爷面前,林文泽的气势渐渐弱了。
“重了?”林三爷冷哼一声,语气愈加凌厉,“要是你们能早点管教管教,又何至于有今日?别的不说,就单是他对山后头贾家女娃子做的事,他受的惩罚真的重了?”
面对林三爷不留情面的质问,林文泽气势更弱:“可是……阿浩在我们林家坝出了事,我怎么办?”
“很简单,你给这狗杂种那当镇长的老子打电话,就说我替他管教他的宝贝儿子了,如果他老子要追究,我在林老师家等着他。”焦翼轻描淡写地道。
从陈浩的嚣张跋扈来看,他老子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焦翼打算把陈浩的老子也一并教训了!
一听焦翼不走,林文泽稍稍放心,不管陈浩伤得有多重,只要打人的凶手没跑掉,他林文泽的责任就小得多了,至于陈浩的父亲要怎么追究,就看陈镇长的本事了。
“对了,我叫焦翼,你不妨告诉这狗杂种他老子。”焦翼淡淡说道。
林文泽脸上再度露出屈辱之色,但终是没有再说,走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焦先生,如果我没猜错,很快陈镇长夫妻俩就会带着派出所的民警过来,你要不要暂避一下?”林三爷往远处的林文泽看了一眼,低声对焦翼道。
焦翼淡定一笑,络腮胡子抢着道:“三爷,你不用担心,焦先生暂时是不会走的,就算要走,也是在治好了成宏大哥跟丽欣嫂子再走!”
“焦先生,你是医生?”三爷诧异地看着焦翼。
“三爷,焦先生不但是医生,还是神医!”林沫毫不掩饰她对焦翼的崇拜。
焦翼微微一笑,没有否认,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