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领着各部的兵马向城外冲去。
范乡那一刻心中倒是热血沸腾,暗想死也好、活也罢,大伙总是轰轰烈烈的战上了一场。
“三爷,单当家用的应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策略。”相思只怕曹棺不满单飞的主张,轻声道:“当年楚霸王破釜沉舟的和秦军决战,不也是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大破秦军?”
范乡立即道:“不错,正是如此。单当家为人胆大心细,应是要趁眼下士气正旺时以攻为守,他素有奇谋,说不定能胜!”
这二人其实都难信单飞只以楼兰这些人马击败龟兹王的十万大军,但心想既然城已破,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为何不拼上一场?众人先前难有大将出马,在曹棺的带领下只能以守代攻。如今单飞武功绝伦,正可担当反攻的重任。
曹棺喃喃道:“楚霸王能败秦军,一来他是楚霸王,二来对方是秦军……可这世上有几个楚霸王?”
说话间,他缓缓爬上城内还未塌的一个瞭望塔向远方望去。
日已当头。
风中带着丝热血灼烧的沸腾。
铁正、石来早有默契,二人率部才一出城,铁正就中规中矩的将有限的人手布成铁桶方阵,而石来却是率部藏身其中。
在这光景,单飞却已率部进行冲锋。他所领的尚不到八百兵马,蓦地列阵前冲,龟兹王前锋溃散的兵马才待成形,眼看单飞随即冲来,不由再次败退。
龟兹王的大军被前军一冲,亦是不由后退。
平原中的大兵如退潮般的滚动。
单飞所领的兵马尖锐如刀,见状顺势再度掩杀,又是一轮乱箭后,龟兹王大军已退出里许的路程。
吴奇紧随单飞身后,见状才待出声,单飞手中长枪指天,已止住了骑兵。吴奇暗自舒了口气,心道单当家单打独斗不在话下,领军那也是极为擅长!
他率骑兵擅长突袭,知道高明的将领素来都能不拘一格的随敌人的阵势改变策略。龟兹王人马连退,但阵型已凝,这说明敌方虽退却未慌,还能稳住阵脚。这时候冒然冲杀,很容易误入对方的埋伏,陷入苦战之境!
烟尘终落。
骄阳当空。
残破的楼兰城前,有风浮衰草、日耀劲兵。
单飞那一刻出奇的宁静。当初和刘备、陆逊等人率兵剿匪时,他曾虚心向二人请教。以他的才能,一法通就是百法精。内息精湛的他如今精气神聚,观兵知势凭的绝非是一股冲动。他几乎调集了全身心的力量准备迎接这一场硬仗。
乱军之中,常人均如无头苍蝇般的乱撞,有经验的还能看旗听鼓,从混乱中寻求生机所在,单飞凭感觉就将周遭兵势查看分明。
身后的铁正如机械装甲般将楼兰兵组装齐整、蓄势待攻。前方的龟兹败军虽如退潮,但在隐形的分流下,渐渐补充到龟兹王主力军阵中。
暗中有无形的调令让龟兹军败退中凝聚反弹的力量。
有高手坐镇其中!
单飞敏锐的感觉到这点时,更察觉到匈奴人、西凉苍狼已然亮出了锋利的獠牙,随时准备从左右插来,截断他和铁正之间的联系。
只要他再冲杀半里,想杀入军阵容易,想要全身而退绝不是简单的事情。
单飞深知眼下形势的微妙,这才及时以静制动。
西域兵亦没有冲锋。西域这些年来,已少有这般规模的阵仗。数国联手,甚至有匈奴人和中原人参与的战役,最少要推到百年前。
那时候中原还有班超。
不过汉室已颓落……
中原人再没有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