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爬上了瞭望塔,他无论如何都不想错过单飞反击龟兹王的场面。这会儿亦看到了那黑尘高起,范乡不由吃惊道:“还会是哪里的人马?”
曹棺亦是看向烟尘尽处,那黑尘隔得极远,他自然看不清来兵的动静,可望着那线烟尘笔直如长刀般破空劈来,他的眼皮却是不由微跳,喃喃道:“陷阵?难道是陷阵?”
“陷阵?什么陷阵?”范乡诧异的反问。
曹棺未语,可拳头却已握紧。
黄堂望见那烟尘高张的压来,却没有放在心上,很快回头笑道:“单飞,我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你以为将范氏的骑兵兵分两路,就可迷惑老夫的耳目?”
盯着单飞,黄堂凝声道:“单飞,你不要以为你有多聪明!我等放你们范氏骑兵近城,早就估算了你们的人马!相对昨日而言,你如今所率的兵马比昨日少了三成。换句话说……”黄堂露出老狐狸的微笑,“来援的兵马最多不过五百之数,你真以为可以骗过老夫?”
他运劲放话,本是有些骚动的西域兵马立即安静下来。
与此同时,西域兵两翼各出一支骑兵,对来援已呈夹击之势。这些人倒的确是吃一堑长一智,为防楼兰兵马故技重施,此番再次攻城并没有肆无忌惮,而是对身后亦有了戒备。
两路兵马各约千余之数,呈左右夹击之势向援兵冲去,顿时激得黄尘高起。
黄堂见单飞不语,放声笑道:“单飞,你若以为这样可以搅乱老夫的心意,未免太过幼稚一些!”
“是吗?”单飞淡然回道:“你真幼稚的以为派出的人马可以挡住来兵?你为何不回头再看看?”
黄堂头却不回,一字字道:“单飞,老夫不用回头看的,四对一的交手,没有侥幸!我一直想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必须要牢牢记住!”
“哦?”单飞看着三路骑兵急剧的接近,仍旧波澜不惊。
吴奇拳心却满是汗水。
他在昨日就见到了单飞,单飞好像从天空掉下来的一样。当然了,吴奇只认为自己是眼花。见到单飞那一刻,吴奇饶是刚勇,亦是热泪盈眶,他知道单飞不会抛弃他们。
果不其然,单飞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们要想办法击退龟兹王的人马,而且一定要做到。
单飞不是孤身一人前来,他身侧还站着个身披大氅、扛着长戟的人。
那人很是怪异,有双血红的眼睛。
吴奇虽是骁将,可望向那人的时候,内心却是不由阵阵发凉。他知道那人身上有杀气、更有死气。
这听起来很玄,不过就和尸气般,真正杀人如麻之人的身上,都有这两种气息夹杂。吴奇不是杀人如麻的人,可他着实见过这种人。
但吴奇见过的杀人最厉之人身上带着的萧杀,都不如那人身上的浓厚。
单飞那时又道——吕兄,请你带兵一路,只等我领兵出城后,攻敌后路。
那人只是点点头,不说二话。
吴奇不知那人自有自的主见、根本不用单飞吩咐什么,眼见三路兵马就要碰撞在一些,吴奇难免揪心。
“这世上侥幸之事,偶尔为之就可。”黄堂沉声道:“你单飞是有小聪明,可小聪明绝不能当饭吃,小聪明也不能帮你阻挡我方的十万兵马!”
“是吗?”单飞还能保持微笑道:“小聪明不能,那陷阵呢?能不能?”
“陷阵?什么陷阵?”黄堂问的和范乡一样,可他内心却觉得这两个字异常熟悉。他毕竟对中原局面很是熟悉。
“吕布的陷阵。”单飞轻描淡写道。
黄堂脸色巨变,“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