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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享虽是这般想,但望着眼前那看似文弱的少年,却已没有叫板的勇气。
单飞微微一笑,倒没有准备穷追猛打。
太史享和罗掌柜那帮人不同,这人或许冲动些,但哪有少年不冲动行事的?
转过身来,单飞对夏季常、鲁大海道:“今日正有闲暇,不如就和两位敲定澡豆经营一事如何?”
“那是最好不过!”夏、鲁二人异口同声道,却不敢去看太史享羞臊的一张脸,只怕他更是难堪。
可三人不等入堂,院门又开,有人冲进来,一见单飞立即道:“单统兵,有紧急军情!”
众人闻言凛然。
单飞在不久前总算和手下有过交集,认得来人是兵曹李宇轩。见李兵曹一张娃娃脸上满是热汗,单飞倒是沉稳,只是问道:“怎么了?”
难道是刘馥打过来了?
他对此事隐有不安。
看妫览行事风格,对孙翊、甚至对孙家都算不上忠心。要是妫览算计孙翊后,只能联系北方曹营中人——也就是刘馥。
而他听石来所言,妫览的确有这个动向。
如今妫览下狱,可刘馥呢?究竟有何打算?
他单飞身为摸金校尉统领,若是真的和曹军交手,怎么处置?
李宇轩看了众人一眼,欲言又止。单飞感觉这小子倒还细心,和他走到院角偏僻的地方,李宇轩简洁道:“是山越在秣陵、江乘两县作乱,这两县几乎是同时传书向丹阳告急求救,郡主请统兵大人立即前往太守府。”
单飞舒口气,却又暗自叹口气。
他舒气是知道不是刘馥领军,那他还好应付,叹气却是因为他本以为这个统兵混混就算,难道还要真的去剿匪不成?
他就是想做个成功人士啊。
领兵打仗不是他的擅长!
可这时候实在推脱不得,单飞点点头,示意李宇轩备马,低声向鲁大海略说了下情况。单飞对江东不熟,知道鲁大海算是地头蛇了,很想先听听他的意见。
鲁大海闻言倒真的吃了一惊,暗想秣陵、江乘是在丹阳郡东北,已沿江近海,贼人突然作乱不知所为何来?若是附近各地的山越纷纷响应,甚至可能动摇江东的根基。
他知道孙家到了江东后,对地方豪强一直软硬兼施。可江东山越实多,其中亦有豪强夹杂,因孙家威信不足,这些人始终不肯归附。此事可大可小,但治乱和治病般,都是适宜才起就平,不然后果堪忧。
鲁大海简要的将自己的想法和单飞提及,单飞暗自点头,准备将这种想法归纳整理后留待孙尚香询问时再说出来。
他最大的优点就是少为人左右,不过不代表他不听别人的想法。
出了慈济堂,单飞翻身上马,和李宇轩直扑太守府。二人离开慈济堂时,却没留意有人从街角转了出来,那人正是陆逊。
陆逊见单飞和李兵曹急急的奔离慈济堂,眼中微有思索之意。沉吟片刻后,陆逊走进院中,见太史享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陆逊微感奇怪。
他知道太史享的脾气,劝不来太史享,只能跟着太史享过来,暗想他来这里不能说是收尸,但收拾残局圆场总是需要的。
可他没想到单飞、太史享居然没有打起来。
这不是套路啊。
等见到太史享手中的那块金子,亦看到金子上的手印时,陆逊亦是脸色改变。
他当初在太守府前出手,一方面是为抗外敌,一方面也有点投效孙家的意思。
孙河毕竟是孙家的嫡系,他陆逊若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