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时候,本是适合出海的季节。
等到了海面,果然西风强劲,众水手出行前都是暗自祈祷,很多人见状都是精神振作,心道老天如此保佑,希望这次能去能返。单飞却是暗自嘀咕,这去的时候简单,可整个冬季一直吹着西风,要回转可是有点困难。
贺齐人虽狂了些,但所选的水手不但能运桨控舵,升降风帆,甚至做饭射弩均是熟练。
众人出海前先望徐慧,就算孙河亦是只能听徐慧指点方向,徐慧说的倒是简单——扬帆顺风航行就好。
众人面面相觑,孙尚香倒不多问,让水手张帆而行。
入夜时分,太史慈、刘备均是在舱中调理气息,他们都是马上之将,若论马术绝对是人中翘楚,但蓦地乘船出海,风大浪大打的船只颠簸不休,一般人不吐出来已算很有本事。
二人都是坚韧之辈,暗自调整气息体力。
单飞倒没什么问题,他在当代飞机轮船都坐过,为了考古探险,野外生存的本事更是熟练,对于出海并不陌生。
等稍用过晚饭,见孙尚香坐在舱后甲板上,单飞心中疑问甚多,缓步走过去,不等发问时,就见船老大领着一个年长的老者走了过来。
船老大姓施名密,单飞在上船的时候已经知晓。他更知此人是贺齐的副手,负责训练江东的水军,对航海一事颇为熟悉。
不过对施密带着的那老者,单飞倒不知是哪个,见此人佝偻着身子,老迈的要入土的模样,单飞这次倒没有皱眉,只是在想——贺齐算计精明,他在船上安插的每个人都有作用,这老者的作用是什么?
施密向孙尚香施礼后,恭敬道:“郡主,这人叫做敖翔,我们都叫他敖伯。”
敖伯如树皮般的脸上挤出分微笑,想要向孙尚香施礼,却被伊人止住,“船上不用多礼,施密,你和敖伯前来有何用意?”
施密低声道:“郡主,贺将军派卑职前来,是知道卑职对附近的海域略有熟悉。不过这个敖伯是这左近最好的船公,远比卑职要熟悉附近的海域。敖伯当年出过远海,听说还见过海龙呢。”
孙尚香、单飞都是一怔。
龙这种东西在华夏素来是个很奇特的图腾崇拜,到处都有它的踪影,但真没谁见过。
敖伯见过龙?这从何说起?
孙尚香知道施密是要利用敖伯的出海经验,倒能耐着性子道:“然后呢?”
施密向敖伯用个眼色。
敖伯嘶哑着声音道:“方才老朽听郡主吩咐,让我等一直张帆向东而行。老朽对这附近很是熟悉,知道前方百里海域暗礁颇多,这么张帆驶过去,这船虽好,恐怕也是行路艰难。”
顿了片刻,敖伯建议道:“以老朽的想法,夜间行船很是危险,不宜全速……”
单飞暗自点头,心道好像泰坦尼克号就是在晚上撞到的冰山,那船听说傲娇的不得了,撞冰山后都是淹死了好多人,可见夜间海上行船的危险,那我等夜晚慢慢走就好。
敖伯接着道:“我等此行若是颇远的话,倒不如先向东南绕过前方难数的暗礁,然后再扬帆找回这个路差,这样虽绕远,但却安全。”
孙尚香略有沉吟就点头道:“一切听敖伯的就好。”
施密暗自舒口气,他见指挥和指方向的都是女人,只怕女人发起脾气乱来一气,见孙尚香如此通情达理,很是欣喜的拱手而退。
单飞见孙尚香又是抱膝望天。
这时船速已降,海浪轻拍着船舷,声音听起来反倒宁静悠远。
天空的月色却近,撒下了明辉落在甲板、伊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