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飞不等回答刘备问话时,关羽一旁反驳道:“夫子讲礼,本求发乎于心,并非繁文缛节的虚伪相对。我内心无愧,他值得尊敬我就会敬他,何有失礼一说?”
见刘备沉默不语,关羽又道:“此间有酒有菜,最妙是有谈得来的兄弟,刘表府上有什么?尽是衣冠楚楚的一本正经之辈,若只是一本正经倒还可以忍受,可他们想的什么……大哥难道并不清楚?”
单飞心中暗叹。
他记得史书中对关羽、张飞的性格记载有处是截然相反的——张飞对士兵极为苛责,不过对士族之辈很是客气,关羽体恤士卒却是傲慢大夫。
如今看来,史载不虚。
这种区别对待,本是某种心理的外在反应。
他正沉吟间,刘备笑道:“二弟,我说过……此番是来见见单兄弟。别的事情,回去再说如何?”
关羽冷哼一声,用了点饭菜,又喝了两碗酒终于放下酒碗道:“可以了。”
刘备转望单飞,再次问道:“我等给刘荆州贺寿后就要回转新野驻防,兄弟可随我等前去祝寿吗?”
单飞暗想刘备、关羽这种人难得相聚,略有沉吟道:“我无甚身份,只怕进不去荆州牧府。”
刘备喜道:“单兄弟若不介意,跟我和二弟一起就好,别人或不会敬你,可以我的一点薄面,他们总不会将你拦在门外的。我知道单兄弟不喜张扬,你和云长一起,他也不会太多寂寞。”
“不错,有单兄弟在,我还能有个人谈谈。”关羽也是笑道:“不然大哥你带我到荆州牧府虚伪的客套,实在闷杀。”
单飞迟疑道:“只盼不让两位将军为难就好。”他见过蔡夫人后,心中一直怀有警惕。
那个非同寻常的妇人,他在看诊时,心神守一时早察觉那妇人绝非只吹枕头风的人,而是颇有见识、亦在对他暗处观察。
他如今有两个身份——摸金校尉统领和丹阳统兵,无论哪个身份在襄阳传出来,都是一堆麻烦。他自然不惧,可见刘备如斯重义气,倒不想让其为难。
刘备听出单飞的言下之意,没有半分犹豫道:“单兄弟同去就好,刘备从来不是怕麻烦之人。”
“大哥,你这些年来倒少说这些话了。”关羽略有感慨道。
刘备一笑,很是开怀的模样。
单飞见状倒不再推搪,简单的吃了几口,和刘备、关羽出了富家,不急不缓的和二人并肩向荆州牧府行去。
路上想到一事,单飞道:“刘将军……”
“单兄弟若不介意的话,称呼声刘兄就好。”刘备真诚建议道。
单飞改口道:“刘兄……”见刘备神色甚喜,单飞倒明白了刘备为何能交下那么多死心塌地的兄弟。
刘备靠的不是权术,而是真诚的心意。
“刘兄怎么从海外归来的?”单飞问道。
“我和太史将军在海外漂泊,本对单兄弟的安危很是担心,正想在约定的时间回转海岛,不想竟见到一个海底奇人。”刘备看向单飞道。
海底奇人?
单飞脑筋转了下,“你是说魏伯?”
“不错、不错,正是魏伯。”刘备笑道:“我和云长提及此事,他还不信。云长,你如今可信了?”
关羽双眉拧起道:“我知大哥不对兄弟虚言,不过此事实在难以想象。大哥说有人住在海底还可想象,但说有人坐船在海底行进,比鱼还要快捷,那我真的无法想象。”
刘备哈哈一笑,“天地之大,无奇不有,我等虽难想象、或未见过,但若否认其的存在,难免有井底之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