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顿了许久,白莲花轻声道:“我这么说,姜叔叔你是否明白?”
她细腻的心思难以言表,说出来后知道很多人不会懂得,可姜叔叔会懂的。
“我明白!”
鬼丰缓缓点头道:“燕雀不知鸿鹄之志,因此鸿鹄和燕雀始终不会飞到一起。和配不配无关,和习气有关。因此燕雀若爱上鸿鹄的话,从来不应该等待鸿鹄低头,更不应该去拉低鸿鹄的志向……聪明的燕雀,只会希望飞的和鸿鹄一样。”
他用的是另外一种譬喻,白莲花听了,喃喃道:“不错,我是想飞的更高的燕雀,追上鸿鹄般的单大哥。可单大哥若是燕雀的话,我就算是鸿鹄,亦会飞在他的身边。”
她说的自然而然。
帐内静寂。
唯余火燃。
“噼啪”的木炭偶尔爆发出夺目的光彩,却不舍得跳出火炉的臂弯。
鬼丰轻轻叹口气,转身想要离去,听白莲花突然叫道:“姜叔叔?”
止步却未回头,鬼丰静待白莲花的下文。
许久的功夫,白莲花轻声道:“姜叔叔,我一直未曾谢谢你。没有你对我的帮手,我不会认知更广阔的世界,更不会有能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你不用谢我……”
鬼丰沉默片刻,“你想说的不是这些?”
白莲花看着那神秘难测的背影,良久才道:“我记得初次和姜叔叔见面的时候,我手上有块硬饼。”
鬼丰淡淡道:“我记得你分给我一半。”
“那时候的姜叔叔就不是吃那半块硬饼的人。”白莲花轻声道:“姜叔叔,我不再是从前那个懵懵懂懂的女孩。很多事情,我再重新想想,发现很有些奇怪。”
鬼丰沉默。
白莲花缓缓又道:“冥数的人都是狂傲无边,秦奋却是一直惊奇我的进展。用了区区一年的时光就达到了今日的成就,我自己都感觉有点奇怪。”
“你要说什么?”鬼丰道。
白莲花半晌才道:“当我还是孩童的时候,你就找到了我,之后你再来见我,对我来说,是个天大的机缘,但对姜叔叔来说……只是偶然?”
鬼丰缓缓转过来,脸上狰狞的面具带着寒冷,“然后呢?”
白莲花看着那森冷的面具,心中有点陌生,可却没有畏惧,“我只是感觉,姜叔叔似乎早就认识我的——在我给你硬饼之前。”
面具后的鬼丰无声无息的笑了,“你怕我对你不利?”
白莲花摇头道:“不是。”
“那你就不用再多想什么。”
鬼丰转身离去,只在夜风中留下淡淡的一句话,“你应该多留意刘表的,当年能单枪匹马凭一纸空文就定了荆州的人物,不会那么简单!”
帐帘垂落。
火光更闪。
白莲花幽幽的叹息,不再多想。她如睡莲般轻轻蜷缩在火炉旁,望着一闪闪的火光时,如同望着单飞般的轻柔,“单大哥,明天……我又会和你相见。我很喜欢。”
×××
晨光初起时,单飞睁开了双眼。
他静坐柱香的光景,洗漱后出了阁楼,未下楼的时候,他目光微凝。
无风的冬日里,有霜花凝树。
哈气成霜。
一人静静的站在树下,听到阁楼这边的声响,转头过来,笑的比冬阳升起更加的温暖。
“单大哥,你猜我带来了什么东西?”
白莲花举起一个包裹严实的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