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微,但仅凭着数百年的威名,就足以震慑宵小,岳掌门更是一流高手,虽然进取不足,但自保应该有余。”
岳不群摇摇头说道:“自从恩师逝世之后,偌大的华山,竟然只剩下我和师妹两人。我从那时起每日战战兢兢,生怕有人闯上山来,而我又无法抵挡。直到修炼紫霞功有成,师妹武功也有了一定火候,我才敢下山。”岳不群满脸疲倦之色,宁中则也是摇摇头,似是想甩开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剑宗三人都是惊讶无比,实没想到赢得华山比剑的气宗,竟然会落到如此地步,比之剑宗的情况也相差无几。
岳不群继续说道:“后来我下山四处行侠仗义,终于博得‘君子剑’的美名,勉强撑起了华山派的名声,本以为可以喘口气。哪知十年前五岳剑派会盟,嵩山派掌门左冷禅成为五岳盟主后,私下派人传来口信,希望五岳合一,并成一个门派……”
封不平猛拍了一下扶手,怒道:“真是无稽之谈,我华山派立派数百年,威名赫赫,岂能并入别派?”
成不忧也是冷哼一声道:“他这是狼子野心,其心可诛。”
岳不群拍案而起道:“不错,华山派几百年传承,绝不能断在我岳不群手里。我当即严词拒绝,并厉声呵斥,将那人赶下了华山。”
剑宗三人齐声叫好,宁中则也是双眼迷醉的看着岳不群,显然是想到了他当时的风采。
岳不群却忽然转过身体,面向四人,满脸怒容的恨声道:“哪知不久之后,就有一伙黑衣人冲上华山,乘夜偷袭我们。我那大弟子当时不过十三四岁年纪,差点就被他们杀死。”
封不平双眼精光一闪,冷声道:“真是岂有此理。”
岳不群点点头坐了下来,继续说道:“从此之后,我再不敢轻下华山,直至如今。好在我华山威名在外,陆陆续续的还是有人前来拜师,这才收了几十人入门……”说到这里岳不群忽然咬牙切齿,低声吼道:“哪知几年前,我发现二弟子行踪诡秘,悄悄跟踪他到后山,偷听他与人说话,才知道他竟然是嵩山派的奸细。”
剑宗三人都是惊愤异常,这手段确实太过恶毒。宁中则却是“啊”的叫出声来。
岳不群看着她说道:“我知道你心里藏不住事,所以才没和你说。怕你表现异常,让他看出端倪。”
风萧萧接口道:“岳掌门果然思虑周全,只要那奸细认为自己没有被发现,嵩山派就会认为一切尽在掌握,不再会轻易动手,以免奸细暴露。”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明白岳不群为什么知道谁是奸细,却没有除掉他。
岳不群深深看了风萧萧一眼,道:“如今本门危如累卵,我希望三位能放下成见,重回华山派。我愿意把大厅之上的‘正气堂’牌匾,换成原来的‘剑气冲霄阁’。”
封不平与成不忧脸色微变,对视一眼,封不平开口问道:“那剑、气之争又该如何?”
岳不群面露难色,宁中则却是叹了口气。
风萧萧忽然开口道:“诸位请听我一言。”看见几人都看向他,才继续说道:“我认为练剑重要,练气同样也重要。如果练剑不练气,犹如有房而无梁,反之则有梁而无房。只有齐头并进,房才不会塌。我当年习武时,就是先学招式以自保,再学内功以克敌。剑、气哪个更重要?就犹如鸡生蛋,蛋生鸡一般,谁也不能解答,就算真有答案,又有什么意义?”
众人却都摇头叹息,岳不群道:“两者都为主,那便是说两者都不是主。所谓‘纲举目张’,甚么是纲,甚么是目,务须分得清清楚楚。当年本门剑、气之辨,曾闹得天覆地翻。你这句话如在三十年前说了出来,气宗固然要杀你,剑宗也要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