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防,险些被制住,幸好她反应极快,扣动弩机,短矢嗤地射向谭青的面门。
谭青在万急之中往后翻扬,勉强躲过。
只是他鼻头剧痛,被一射而穿,原本就丑陋的面容,如今更是不堪入目。
木婉清惊魂未定的喘了几口气,瞧向王语嫣,俏目中满是诧异。
王语嫣忽地喊道:“左前三步,‘凤翼天翔’。”
木婉清不及细想,斜着掠出,一刀横削。
谭青被她生生的拦住了,只得停步挡之。
他对王语嫣很是惧怕,想要先去点住她,却依然被看破了意图。
王语嫣口中不停,接连叫出数招。
每一招都恰到好处,极其精巧,刚好封住谭青的双杖,还能趁势反击。
木婉清颇为倔强,就是不去理会。
她武功并不算低,短时间还应对得当,只是大半出手,倒和王语嫣喊得招式是一模一样。
激斗之中,两人你来我往,速度愈快。
又过得十数招,木婉清再也分辨不出究竟是她先行出招,还是王语嫣先行出声了,越来越趋向一致。
谭青大感吃力,只得凝神应对,双杖带起的嗤嗤声渐响,内力越鼓越足,却仍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心惊胆颤的想道:“莫非那个白衣美娇娘其实是个武林高手,一直都是在隐藏功力不成?”
又过得数十招,风萧萧终于赶来了。
木婉清顿时舒了口气,心中却有些莫名地失落。
她自认为武功不错,绝对想不到,竟然还要靠着那个坏女人的指点,才能自保,免遭屈辱。
谭青看见风萧萧,吓得腿都软了,却被木婉清纠缠着动弹不得,心下一横,转身就跑,打算拼着重伤,也要先逃走再说。
木婉清正憋着一肚子气没地方撒,这下顺势疾动,紧追着猛砍。
风萧萧见她离远,自是担心,深怕她会被穷寇所伤,赶忙运劲一甩,扔出了玄铁剑。
谭青只觉的目中闪过一段黑影,还不及反应就撞上了去。“砰”的一响,脑门撞得几乎骨裂,脑浆翻腾不休,一时失神。
木婉清自然不会手软。在他还没回神之际。修罗刀掠出数道蓝影,将他的削成了人棍。
谭青四肢俱断。“啪”地跌到了地上,翻动了几圈,然后不住地打滚。
他是个全哑之人,当真疼得发不出声。
木婉清一脚踏在他的侧脸上。垂手一箭,干净利落的洞穿了他的脖子。
谭青抽搐了几下,仿佛是个破布口袋一般,一动不动了。
木婉清冷着脸也不说话,转身走了不远,牵起她那头宝贝的黑驴,回到了风萧萧的身边。低声道:“走了!”
风萧萧瞅了王语嫣一眼,笑着抱了抱拳,算是谢过她的相助之情。
木婉清一把扯住他的袖子,使劲地晃了晃。道:“咱们走吧!”,一双美目中却隐现哀求之色,好似在说:“连你也要不理我了么?”
风萧萧温和地笑了笑,柔声道:“好,咱们走了!”,伸手接过毛驴的缰绳,又道:“古汉有歌云:‘君乘车,我戴笠,他日相逢下车揖。君担簦,我胯马,他日相逢为君下。’,如今君骑驴,我牵缰,他日相逢莫相忘呀!”
木婉清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乖巧的骑上了毛驴,只觉得心中暖暖。
乘车、胯马代表春风得意,戴笠、担簦代表贫穷失意,这首古歌是表现人与人之间长久的友谊,不因环境变迁而有所改变。
王语嫣饱读诗书,如何不知,美目中亮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