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霞?”
“恩,红得像血,江暴动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天象,……这,这便是血昭啊,晚上必有血光之灾……”
“呸、呸、呸,老东西,别的我可以忍你,但是这话可不能乱说,要知道我们已经占到了先机,他们来到村子,我们早就渡过索桥了,他们也只能占到一个空村。”
“希望如此吧,只是,我算了一下午,通过我的宝贝,还是看到了些许片段的……”
“宝贝?眼睛?你拿来占卜?”
“对,命运是被石头隔开的小河,我们是其中的鱼儿,每条鱼都想往外跳,他们拼命的越过了石头,却又跌落到旁边的河道。”
“恩?……,神灵叨叨的,我不管,我只想知道晚上会发生什么。”
“那个,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是算出来了吗?”
“我,我看见了鲜血,还有一把剑,很是耀眼,璀璨着群星的光辉,被那小子紧紧的握在了手里”。
“小子?是谁啊?”
“这,真的不能说,会遭雷劈的。”
啪啦!一阵霹雳,闪电张牙舞爪地划过天幕,将暗沉的天空割做了数快,村口的两人俱是哆嗦,望了眼天空,一阵静默。
“呵呵,巧合,鬼天气,不下雨也打雷。”
“恩恩,巧合。”
如此,两人再也不愿意多呆,循着奎峰的道路,如同活力十足的小子一般,撒腿便跑。
瞬息,太阳隐入了山中,天色全然的暗了下来,又是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而苍穹并非全然的昏暗,有着一轮月,娇红若血,妖冶地映在中天。
此时,小村内依稀又有了灯火晃动,大厅内走出了白袍的老者,手掩灯盏,慢慢踱步到试场旁的雕像前。
颤微微的的伸出了手,抚在了石像之上,如同述于最为亲密的爱人,满言离叙。
“老伙计,他们都走了,这里就剩下你和我,我们躲了半辈子,现在累了,该来的终究要面对的,只是那所谓的传承之子怕是看不见了……而你,也只能是一个雕像了”。
灯光晃在他的脸上,那滑稽的十字须清晰若见,浑浊的眸子也逐渐的清明起来,如同天幕中沉落的星万霆钧。
风卷而过,衔起纷叶无数,引得他的袍衣秫秫作响,一人、一像,俱是呆滞了一般,让这谷内空村更是荒默寂寥。
飓风卷起了海雾,纷扬了半天,让头顶的妖月越加的模糊。
海雾之外的天空漆黑若幕,黑幕之中,有两粒星光依稀闪烁,那是飞蛇的眼睛,隐在云雾中,注视着雾下的人群。
半空俯视,御天是真正的巨龙,飞蛇眼力再好,也难以触及他的边尾,人们停在山腰,成了如蚁般蠕动的黑点,这是山上难得的开阔地,被专门开辟,只是仍然太小,有太多的人留在了贴壁的索道上,再往上看是一条匝道,越加的陡峭,通向了最高处的奎峰。
海雾一起,四周是一片苍苍的白,再难辨出方向,人们再也分不出东南西北,他们只有一条路可走,眼前的索桥,便是那唯一逃生的希望。
跋涉的人们已经疲惫到了极点,脸色是一律的青紫色,山上的路途并不好走,大多的人手肘和膝盖处的衣服已经破裂,露出冻得发白的肌肤,被山石划开的伤口侵满了冰冷的海水,根本流不出血,只冻成了黑紫色,翻卷开来,如同小孩张开的嘴,异常可怖。
精疲力尽又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风暴席卷而来,迷住了所有人的眼,四周是一片恐怖的白,看不清左右的人影,风呼啸的间隙里,只听到几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