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着却并未挣扎。
啊疤紧贴在他的面上,字字如刀般戳入了他的耳中。
终于,总管空口无声的张着,有着泪珠从老人浑浊的眼中滚了下来,“解脱……了吗?”最后的声音断断续续,终归无言。
“去吧!愿你在地狱中得到子女的宽恕。”
啊疤为他闭上了眼睛,将他身子慢慢放下,也在此刻,他回望,看见身侧的墙壁上被血迹渍满,上面以手代笔蘸着鲜血斜着歪迹的几字“罪有应得……”
“哎!”啊疤苦笑,无言的向着地上老人望去,那里鲜血依注,老者眼下的泪痕更是清澈。
“会的,他们会原谅你……”扶手,为他闭上了双眼。
然而就在此时,纷杂的脚步声由过道传了过来,他没有转头,依然那般呆呆的注视着脚下的已死之人。
片刻间,狭窄的涌道中挤满了七宗的神者,人们拄着刀剑,神烟霍霍,让的此处亮彻如阳。
人群正中避开了通道,霍格撰了丝帕,紧贴口鼻,慢慢的踱了过来,待望到脚下死尸时更是满面厌恶,一阵鄙薄。
“啊疤大人,久违了,知道您未如约返回江都之时,我便一直在此守候了。”
“哦?”啊疤手中匕首脱落于地,放出刺耳的铁鸣戈音,伴于此,他的身子也是腾空而起,如同张开双翅的大鹏,向着染血甬壁怒撞而去。
“轰隆轰!!”
壁堡由着力道豁开了口子,白日的阳光汹涌如注,啊疤横空当前,身上的神元气汹涌,就要急驰而去。
然而身子却突兀的停到当空,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紧紧束缚。
霍格嬉笑若晤。
“呵呵,急什么?既然来了,先看看我南御堡的山水再走不迟。”
南御神修们集体吟咒,天网束身,空中人儿肌肤紧绷,身子被网束成了球形,他重重摔倒了地上,南御的神修们蜂拥而上,一同将他紧紧围拢。
江都,钰皇宫,流云大殿。
殿纬阁前,优雅的美艳女子由着风中轻踏了绚美的节奏,就这音,就着乐,将这里化做了人间最为奥美的天堂。
一曲终了,加了贵冕的皇者挥手,歌姬们便纷纷退去,此后,大帝前行正容,肃态悠然,劲呼了心中渴望。
“随我者,赐于永久的荣耀!”
斜剑,仰指沧天,随之,两侧立身的达官显贵们皆尽立身欢呼,如是扬鞭策马一般的激浪怒号。
在这座古老的龙骧都城之内,新进权贵的宣誓,意味着龙骧政权的正真颠覆,由此,荒废了许久的钰皇大殿,经过许久的修缮之后,终于在这个晴白的午后,完整的展示在了人们面前。
时神厉一千八百四十七年,南宫家族以护国之名入主江都八余年后,其二世主南宫·真煌殿前斩戈称帝,当着江都百姓之面将风雨飘摇中最后的狮牙旗一剑戳穿,永远背弃了南宫家主数年前立下的誓言。
……
天边的流云被彤日绞杀的稀薄不堪,轻风之地,忽又下起了微微细雨,慌乱的人们在纷离躲避,天远之外有着几人哀思几人愁?本就一锅粥沙样的龙骧军政,越加的混乱不堪了。
然而,千里外的青山城城中却是少见了安宁祥和,城中百姓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是以庆祝这得来不易的安详之日,只是,滩涂的山河便就如此安定了吗?
亦或只是高兴的太早。
……
呼啦!墙上仅有的窗扉被风掀了开来,她起身,攀过他的身子,将晃动的窗扇轻轻关闭;正午的阳光却是再难挡住,猛的刺了进来,照了万霆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