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芜荑凑得实在太近，整个人几乎是贴在雪梵身上的。
雪梵的脸都红了，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其他什么。
他侧着脸不去看凌芜荑，赶紧解释道：“我……我就是问问……我不杀你！”
一年前不杀，一年后的今天，乃至以后他都不会伤害凌芜荑的！
凌芜荑顿了顿，松开手站好，她看着雪梵：“我说我是这大半年在科城作恶的妖，我害死了那么多人，你都不杀我？”
雪梵摇了摇头：“不杀。”
好吧……他又犯戒了，那就等回去之后再关自己禁闭吧。
其实雪梵不知道，他的心已经不在佛门，就算是关再久的禁闭都没用。
“雪灵，跟我离开科城吧，别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不然对你成仙有影响。”雪梵劝说凌芜荑。
凌芜荑好像听了个笑话似的：“你怎么知道我想成仙的？我修炼那么多年，不过是为了能化成人形罢了，又不是每一只妖都想成仙！”
“所以……你还要继续作恶吗？”
雪梵的眼神里，带着点儿恨铁不成钢。
凌芜荑愣了一下，然后抬起手照着雪梵的脑门儿就是一巴掌。
“臭雪梵！你还真的以为是我在科城作恶啊！？”
雪梵抬手摸着自己被打的脑门儿，也反应过来了。
有些欣喜的看着凌芜荑：“所以，在科城作恶的妖不是你？”
“当然不是！我今天才到科城的好么！”凌芜荑忍不住对雪梵翻了个白眼。
“嗯？那你来科城做什么？”雪梵疑惑的问道。
“我干嘛告诉你，跟你也不熟！”凌芜荑装着赌气的样子说道。
雪梵有些惊讶的瞪大眼睛，说：“我们都认识那么多年了还不算熟吗？”那得认识多少年的才算是熟啊？
完了，雪梵一到凌芜荑身边，整个人就回到了之前的呆萌状态。
而且还是那种特别没有眼力见的呆萌……
看不出凌芜荑在生气吗？！
嗯，雪梵就是没看出凌芜荑在生气！
见凌芜荑很不想回答自己的样子，雪梵就自顾自的说了。
他说他在南竺寺关了一年的禁闭，然后每天吃得特别差。
雪梵是真的从来没想过，自己之前吃了十三年的饭菜原来是那么难吃！
果然是被凌芜荑把嘴给养刁了。
雪梵问凌芜荑是不是在小镇上开了包子铺：“你不承认我也知道是你开的，因为那个包子的味道和你做的是一模一样的。”
说到这里，雪梵突然就反应过来了。
既然之前凌芜荑在小镇上开包子铺，那就没道理能来科城作恶呀！
所以他刚刚为什么要问凌芜荑她是不是在科城作恶的妖啊？怪不得凌芜荑会生气呢！
见凌芜荑还不说话，雪梵还在那儿说，说他想吃她做的饭菜了。
“雪灵……”
“你说够了没？说够了就可以走了，我要休息！”凌芜荑打断了雪梵的话，然后下了逐客令。
“雪灵……”
“一年前你不告而别，我们就已经不熟了不是吗？我们分道扬镳，这句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雪梵愣住了，他都忘记这句话了。
经凌芜荑这么一提起，他倒是想起来了。
不过他到底为什么要跟凌芜荑说分道扬镳这种事情啊？
“那个……我说的是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