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听见小说中所描述的:如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在自己的身后响起。
原本就强撑着的凌芜荑松了口气,摇晃的身子一软,直接瘫坐了下来。
“大胆!堂下何人,竟然敢大声喧哗,阻碍公务!”
陶瓷扯过慕容远,趾高气昂的说道:“你瞪大你的眯眯眼看清楚,这位可是咱们大慕的恭亲王世子!”
县令被陶瓷的介绍弄得一愣,看着眼前这个气宇轩昂,气质明显不似一般人的慕容远,心里竟是不知道信还是不信的好了。
县令偏头朝自己的师爷看去,师爷低头在县令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县令点点头,整了整脸色,看着陶瓷:“大胆!你说他是恭亲王世子他就是恭亲王世子了?!有何证据证明啊?”
证据?
陶瓷偏头看着慕容远,她倒是忘记了,这里不是京城,不是谁都知道恭亲王世子长什么样子的。
慕容远听见县令的问话,微微一笑,取出一枚代表着他身份的玉牌。
“这个做证明,可够?”他的声音温和又不失威严,皇族气势十足。
县令站了起来,半趴到桌子上,瞪大他的眯眯眼去看那玉牌。
待县令看清楚了慕容远手上的玉牌之后,惊得瞪大眼睛,然后连忙走到堂下:“不知世子爷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望世子爷莫怪呀!”
“行了!本世子看这起案件疑点重重,打算亲审此案,大人可有意见?”
“这…这案子人证物证俱在,马上就能定案了。就不,不劳烦世子爷您亲审了!”
县令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略带心虚的开口推脱。
这个案子是他转到这个县城上任后的第一个案子,本来他想要办出一个大案来。
要是这个慕容远亲自来审的话,怕是会审出案子并非蓄意谋杀。
到时候,再给他定一个办案不力的罪,可怎么是好!
这样想着,县令又说:“既然世子爷觉得有疑点,那下官就重审一番,看看是不是真的另有隐情。”
慕容远微笑着点头:“也好,那本世子就陪审吧。”
说完,慕容远拉着陶瓷站到一边去,笑眯眯的看着县令。
县令讪笑的回到堂上坐下,一番审问之后,县令老老实实的判了凌芜荑的自卫误杀罪。
本来县令是要判凌芜荑流放三年的,不过陶瓷觉得凌芜荑可怜,又帮凌芜荑求了情。
最后,凌芜荑竟是无罪释放了。
善良的陶瓷看凌芜荑受了那么重的伤,又好心的把凌芜荑带到了她们住的客栈里,给她看了大夫,上了药。
被陶瓷带来的贴身侍女落花伺候着喝了粥和药的凌芜荑趴在床上,心里对陶瓷满是感激呀!
“张凌氏,你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陶瓷走到床边,看着脸色依旧苍白的凌芜荑。
凌芜荑看见陶瓷,不着痕迹的打量陶瓷。
陶瓷和寄体记忆中,小说里的描述一样,人如其名,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得如同陶瓷娃娃一样好看。
十三岁的年纪,带着婴儿肥的脸蛋青涩稚嫩。
可是那眼里时不时的流露出不符合她年龄的神色,让她整个人比那些同龄的小姑娘看起来更加引人注目。
凌芜荑撑着身子想要起来,陶瓷连忙扶住凌芜荑的肩膀:“你身上有伤,躺着就好了!”
“多谢这位小姐,和那位世子爷的救命之恩!”凌芜荑微微垂着头,语气虚弱又不失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