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随着时间的推移,南召已经在青宋待了好些日子了,该是回国的日子了。
为此,宿梓墨特地和德文帝申请了想要出使南召的意愿了。
德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望着下首的宿梓墨,“你要出使南召?”
“对。”
德文帝其实对于他这个决定,也并不觉得惊讶。
“朕批不批准,也没有什么不同吧!你既要去,那朕便让你去。只是,你最好清楚,你到了那里,该做些什么。”
宿梓墨冷冷淡淡地道:“儿臣自然知道。这次,儿臣会随着南召使者团出使,有了他们,朝月阁总是该顾忌一二的。儿臣会把紫妃的尸体带回来的!所以,您不必担心!”
德文帝冷声喝道,“那是你母妃!你怎么说话的?那才是生你养你的母妃,而你呢,却还在认贼作母!”
宿梓墨闻言,抬起了眼眸,漠然地望着他,“父皇,您何必说这样的话。母后是个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而且,那些都过去了。您越是这样揪着不放,不过是越是不放过自己而已。母后如今被您囚禁,您还不够吗?莫不是,还要逼死了她?”
“怎么,你这是还替她叫冤不成?你可别忘,她到底做过什么?仗着萧家给她撑腰,她什么不敢做的。”德文帝对皇后的怨恨很深。
宿梓墨闭了闭眼,“儿臣不是来与您争辩这个的。儿臣不过是跟您请个旨意的!既然,您已经同意了,那儿臣便先行告辞了!”
说完,他也不多说,直接朝着德文帝拱了拱手,便要退出去。
德文帝却骤然出声,“站住!朕的话还没说完呢?”
“儿臣并不想听您的这些妇人言论了。”
这便是说德文帝小肚鸡肠了,竟还与个妇人一般计较,还计较了那么多年。
德文帝气得脸都白了,但他却还镇定了下来,缓缓道,“此次既是特地去了南召,那朕有事情交代你办,你母妃是你的第一件事情。第二件事情,是关于南召的——”
宿梓墨转过身来,对上了德文帝野心勃勃的眼眸,眸子闪了闪。“父皇,请说。”
而等宿梓墨离开宫里的时候,已经是天黑时分了,德文帝竟是留着他谈了半个下午的政事,这事儿传扬到了敬王府。
立刻就有幕僚急哄哄地凑上来道,“王爷,看而今皇上对宸王的态度,似乎很是看重宸王殿下,宸王如今虽然身份叫我们揭穿了,朝堂上的风向也转了,可到底还是咱们最大的敌人。背后还站着个敏王府,便是皇后倒了,但敏王府是用赫赫战功堆砌起来的,怕是对我们会有很大的阻碍,您看——”
要想成功,那就要把对手所有的退路都给斩断了。
敬王正以杯盏轻轻地推开了杯中的茶叶,闻言,淡淡地觑了眼那幕僚,“那又如何?父皇而今对皇后这般态度,恐怕是当年的旧事已经被发现了。而我那六皇弟与皇后感情极深,发现了生母的死与养母有关,怕是会陷入纠结之中,一旦他与皇后起了生疏,那敏王府就必然不会再支持她了。”
“柳凌落的生母虽是出自萧家,但皇后却是萧家出来的,他们必然会站在皇后这边的,那届时我那六皇弟肯定就是少了最大的臂膀了。而父皇而今对皇后态度冷淡,六皇弟要是还想讨好皇后,又想在父皇面前有个脸,那就必须去南召,救出他的母妃。”
“不然,于理,他是不孝,于义,他是不仁。他必须会去的。而一旦他离开了京城……”
敬王顿了顿,话锋一转,“父皇而今对敏王府恐怕也有些怨言的,到时候你们就得注意用对了地方。”
说着,他看向了一侧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