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气氛并不平和,虽然大家并没有刻意地站位。
但是,却也能隐隐约约从各人的神态姿势看出来,她们此刻的态度。
思战把众人的表情都尽收眼底,她把阿达依丢在了地上,“好了,现在寨主可以说了。”
阿达依一脱离危险,捂着生生作疼的脖子,就开始拼命地咳嗽了起来,沙哑得仿若砂纸的声音响起,“娘……”
但因着方才缺氧太久,她此刻说话都有些困难,一说就觉得嗓子眼仿佛被刀割一样的疼。
阿达依惯来是娇生惯养的,何曾受过这样的罪,当下眼泪就扑簌簌而落,委屈得不得了。
她也并非刻意偷听,只是看到大家每次来这都神神秘秘的,再加上希丽虽对她疼爱有加,对此也是讳莫如深。少女的心理总是对一切的未知充满了好奇的,所以在诺莎无意地怂恿下,她心口就好像是被猫爪拼命的抓挠,痒痒得很是难受。
所以,最后她就趁着守卫不注意,偷偷摸摸地偷溜了进来。
只是,她在听到那等逆天的东西时,饶是她再如何淡定,也不由发出了声冷抽。
而就是这一声抽气声,暴露了她的存在。
可她却并不知道,知道这个秘密是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
阿达依又是后悔又是委屈又是恼怒,此时一切都汇聚成一团,变成了潺潺而落的泪水。
希丽的手背在身后,紧紧地攥起,下巴的线条紧绷,她看也未看死里逃生的阿达依一眼。倒是善医好心地上前来,把软趴趴的她给扶了起来,小心地扶着她坐下,“阿达依,你可还好?”
阿达依呜呜哭着扑进了她的怀里,“善医姆妈,呜呜,我不是故意的……我,我……”
说着,就因为嗓子不舒服,连说话都艰难得很。
见此,善医忙抱住了她,好生地哄着,“好好好,等会善医姆妈给你看看好不?现在别哭,越哭嗓子越疼,乖啊!”
阿达依哽咽地点了点头,觑了眼无动于衷的希丽,抿着唇,委屈地哼了声。
希丽揉了揉额角,冷冷地道:“各位长老先坐下,我自会与你们个交代的。”
“希望不是会令我们失望的交代。”有人冷哼道。
她们如何会高兴?变异长青蛊是多么珍贵的东西,希丽却交给了思战,仅仅是为了救自己的女儿。方才她们都在,若是这般轻易地就能得到,她们也能做出一样的事情,不过是手慢了一步。
而思战当年的女儿也因此而死,怎么阿达依就能轻易地逃过一劫?
无规矩不成方圆,一旦破例形成,那今后是不是大家都能如此?
思战把玩着手里的银盒,低低地扬了扬唇角,安分地坐在了阿达依身边不远处。
阿达依现在有些怕她,瑟缩了下身子,想要坐得远一点。但是,已经没有多余的凳子了,所以她也只能将就,手却是紧紧地攥住了善医的胳膊。
“其实,这件事,我本来是打算过段时间与你们说的,因为现在还没达到预期的料想。”希丽身板笔直,手指紧绷,“蛊室已经培育出新的金蚕蛊,现在数目并不多,但是经过百年的经验,善医已经掌握培育所需的知识。只要再给点时间,就能把金蚕蛊培育长成长青蛊,届时应该能够满足给在场每个人一个蛊虫,也算是给当初各位长老提出的关于培育继承人的计划的满意答案了。”
“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增大金蚕蛊的产量,届时不只是在场每个人只发一个,子子孙孙都会有,甚至整个何蝶寨的人都会有。只要我们拥有长久的生命,不老的身体,到时候朝月阁也好,凌霄宫也好,甚至是整个南召国,都会在我们的控制之下。我们不会衰老,我们会与日月同辉,天地共存,我们会成为比那远古的盘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