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秋家人对宿心临挑三拣四,也是因着有云王在前,可是后头宿心临的表现,以及对秋晚烟的宠爱,他们都是看在了眼里的,甚至是秋晚烟脸上的幸福和欢喜都不是作假的。
这就让原本对这场婚事充满了反对的秋父秋母都应承了下来,甚至秋母对这个女婿是越看越满意了。
特别是这次秋晚烟说自己是想家了,回来待一阵子,这样儿任性的要求都被宿心临无条件地给包容了,还亲自送了回来,这就让秋母心中愈发地欢喜了。
只是,秋父的表情却依旧是淡淡的,虽然他心中也对宿心临渐渐地产生了别的看法,但是,身为一个岳父,难免对抢走了自己宝贝女儿的人充满了敌意的。
宿心临也不在意,只放下了身段跟他们说了会子话,直到侍从来催促,他才姗姗离去。
秋母望着女婿的背影,就忍不住地拉着秋晚烟的手称赞道:“阿烟啊,你这次没有挑错。你的眼光比我们的好,誉王对你很是尽心,也很是宠爱,看到你过得好,娘这心里的这块大石头才算是放下了。你啊,以后啊也莫要闹脾气,好好儿地跟王爷处着,早日生子,娘以后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原本秋晚烟还好好儿的,一听到秋母说上死这个字,她脸色骤然大变,失声道:“娘,您怎么这样儿说的?您才不会死呢,您和爹以后是要长命百岁的,怎么会死……您还要抱外孙儿,看着您外孙儿娶妻生子的啊!”
话还没说完,秋晚烟的眼泪就扑簌簌地先落了下来。
她实在是怕,当时云王的事情是德文帝宽宏大量,也是因着他们秋家有免死金牌,这才逃过一劫。可是,现在德文帝对他们家颇有怨言,如果再出点什么事儿,到时怕是举家都要倾覆了。
光是想着,秋晚烟就只觉得浑身发抖,整个人都有些惶然,泪水更是控制不住地自己往下掉。
“娘,娘开玩笑的,你莫哭啊,阿烟,你怎么了……”秋母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就让秋晚烟掉泪,一时都有些手足无措。
秋父瞪了她一眼,“你也是,开口闭口什么死不死的,好好儿地说话不成么?瞧瞧阿烟叫你给吓成什么样儿了!”说着,秋父就叹了口气,看着如今默默垂泪的秋晚烟,“好了,阿烟,你多大个人了,还跟你娘计较么?你娘不过是口直心快的人,你也莫要多想。而且,你娘与我也的确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如今也就是盼着你们姐们儿有个好归宿,以后和和美美的,我们这心里的大石才能落下。”
秋母虽说出身书香门第,但是性子却并不婉约柔情,反而甚是豪爽,这就与儒雅的秋父有些偏颇的。
但是,秋晚烟听着他们的话,非但眼泪不曾止住,倒是落得愈发迅疾了。
旁边的秋晚晴看着,不由暗暗地叹了口气,她提议道:“爹,娘,我与阿烟许久不曾好好儿说过体己话了。这次阿烟难得回来,我与她说说姐妹话去,可好?”
秋父秋母自然是满口称好,秋晚晴姐妹年纪相差不算太大,以往秋晚烟都是跟着秋晚晴长大的,因着只有两姐妹,感情却是极好的,自小到大两人连脸都不曾红过的,这就让两夫妇很是欣慰。
秋晚烟原本以为秋晚晴会带着自己回房,她们姐妹两的院落也是挨着的。如今,秋晚晴和离回家,住的还是原来的院子。
但是,秋晚晴倒是不曾带着秋晚烟回房,而是带着她去了花园里的小亭内,因着是深秋了,花园里的菊花都开始大团大团地绽放了,金黄金黄的一簇簇,看着极为的耀眼。
菊花的香气伴着秋风,徐徐吹来,沁人心脾。
秋晚晴让丫鬟换了冷帕子来,给秋晚烟敷了敷通红的眼角,心疼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