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亏得那些侍卫拼了命的相护,穆凌落这才能够安然而退,不然恐怕今天她也就成了一具尸体了。
也就是因此,穆凌落才觉得更应该好好地谢谢那些以命相搏的侍卫。当时,可上有不少侍卫身受重伤的,好在这次没有人身亡,这才让穆凌落松了口气。
但是,后头诊断出,的确有人伤了手筋,恐怕今后无法拿剑的,这些穆凌落都给妥善安置了。
而这厢,宿云孤和穆良都已经回了国子监上学了,经过了上次那事,国子监也是来了次大换血的。之前那些畏畏缩缩的,诸如司业之类攀着关系进来的,或者是没有大能耐的人都叫德文帝给撤了职,几乎撤走了大半的人。
之前一直表现得很是慵懒的祭酒这会倒是手段犀利,以雷霆之势调整了整个国子监的作风。
从此以后,那些个学生们见到了师长,可必须要尊敬的,不然若是人人都如之前那般,国子监就真的成了贵族世家开的了。而国子监的主要目的本来就是为了给天子培养国之栋梁的,断断是不能腐烂了根基。
国子监祭酒之前也倒是想来次改革,但是碍于国子监里的腐败,他根本无处着手,甚至他一出手,就总是被世家干涉,他根本就无法成事。他这才听之任之,开始布局,果然就碰到了愿意出头的了。
穆凌落发了这通脾气,简直宿梓墨爱妻,携着太子告了御状,这国子监里头的腐朽也总算是暴露在了德文帝跟前了。
所以,穆凌落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帮了这位国子监祭酒了。
而太子宿玄傲也因着这次,声望在文官里得到了某种程度上的提升,于他的储君之位愈发的有利了。当然,这些也都是后话了!
此时,穆良依旧我行我素,倒是宿云孤却被季非凡给堵住了,他扫了眼那边的穆良,就拉着宿云孤往一旁而去。
宿云孤蹙了蹙眉头,扯回了衣袖,“何事?咱们都是男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哎呀,云孤,我给你说,我这次跟穆良他一家,势不两立了。之前,你也看到了,他那姐姐那样儿对咱们,简直就是把咱们的脸面给搁到了地上踩。咱们怎么说,也是世家的人,她却是这样儿打脸。而且,她还对我母亲做出那样儿过分的事情!我寻不了她的麻烦,我还治不了穆良那臭小子么?他穆良凭什么进来,不过也是靠着他姐姐进来的。既然他姐姐把他当成掌中宝,那就甭怪我不客气!”季非凡说起这些事,他眼珠子都红了,他咬牙切齿地道,“之前,她待你的模样,你也看到了。放心,咱们是兄弟,我总会为你找回场子的。”
季非凡想起他祖母和娘出去给他讨公道,结果他娘却横着回来的,而且回来后,他爹还拎着他又教训了顿。想起他娘,泪流满面,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的模样,他这心里就憋了一肚子气。
宿云孤闻言,眉头愈发蹙紧了,“非凡,你想要做什么?你最好别乱来。而且,宸王妃也没你想象中的坏,至少咱们国子监的学风的确是变了,以前拉党结派,蝇营狗苟,而今却是一片改革,一片欣欣向荣。我们来国子监,本来就是学真本事的,而不是来浪费时间欺负人的。我倒是觉得,如今比以往更加的舒适了。”
季非凡跟宿云孤相识颇久,在国子监里也处出了些兄弟情来。以往,他性子张狂了些,宿云孤则是沉稳漠然,虽不是处处随了他,但到底不曾反驳过他。如今这样明确的,却是头一回。
这就让季非凡愕然的同时,又有些委屈和愤怒来了。
“云孤,你方才说什么?你这是认同她的做法了?”季非凡想到家中受伤的母亲,现在心中都是难受愤慨,顿时他脸色都变了,“你可别忘了,她之前是怎么对你的?你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