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等一切妥当后,就收拾好了,端着热汤药回了房,就见穆婵娟已经回来,正在给宿梓墨换额头上的布,见得她来,忙站了起来,“你回来了?我让良儿去吃饭了,我见他和娘都还在发烧,就给他们都换了冷布。”
穆凌落笑道,“嗯,大姐你忙了一天了,也该是累了,快去吃饭吧!这里有我呢,我回来就已经吃过面了,你赶紧去,不然晚点就没饭吃了。”
家里头可是不会见她辛苦而留口饭给她吃。
穆婵娟点点头,“那你忙,我去了。”说罢,就脚步飞快地往正厅赶。
穆凌落摸了摸宋烟的额头,因为天气太冷,现在倒是把额头给弄得越发冰冷了,若是再敷下去,该是会风寒入体了。
穆凌落摘掉了布,又小心地吹凉了药,给宋烟小心翼翼地喂了下去,这才把滚团的破烂棉被给宋烟盖上。
穆凌落捻了捻被子,暗暗叹气,“就盖这种被子,能不得病才怪呢!”这种陈年的被褥,里面棉花都结成一团一团的,缝隙太大,时常会冷风,根本就不会暖和的。
这次她上镇上光顾着买药和布,居然忘记买棉花了,真是失策了。
她又去给宿梓墨把冷布揭了,摸了摸他的额头,低声道:“你可要争气啊,早日好起来。”
穆凌落又去把给宿梓墨的药给倒了来,如是炮制,提着残渣跟汤药回来,吹凉了药,小心翼翼地给他喂下去。
她想着给宿梓墨喂了药,就趁着天色还未黑透去河边再把那些河蚌都给收回了空间,白日总担心会被人看见。
宿梓墨只觉得自己昏昏沉沉得厉害,耳边是一个温柔甜美的声音轻轻地唤着:“来,喝完药就会好的……”
他后面又断断续续发的低烧,让他口渴得很,入口的温热汤药让他忍不住尝了又尝,明明是中药的苦涩味道,但其中却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甘甜,混在一起成了一种别致的滋味。
穆凌落才给他喂完药,把他的头放下,就要把碗送回厨房,却蓦地手腕一紧,制止了她的脚步。
穆凌落一惊,她回眸望去,就见那男子不知何时竟醒了,懵懂的黑眸犹如深夜最深邃的的那抹夜色,让人忍不住沉迷其中。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