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就看一个大宫女走进门来,福了福身,走至兰妃身边。
兰妃见她一人回来,不由蹙了蹙眉,“李太医呢?怎么没一道来,难道不知道今天是给七公主定时请脉的日子吗?”
那宫女回道:“启禀娘娘,那李太医被皇后娘娘叫走了,给宸王看病了。据说,宸王殿下的伤不好,就不准李太医回宫。至于七公主的请脉,皇后娘娘让胡太医代替前来了。”
兰妃闻言,脸色顿时一沉,手往桌上一扫,搁置在桌上的彩绘珐琅花瓶就被她扫落在地,她蓦地站起,怒道:“混账,皇后真是欺人太甚!明明知道七公主用惯了李太医,也只有李太医最清楚七公主的病情。整个太医院那么多人,她就偏要让李太医前去给宸王看病,这莫不是故意而为,欺凌我与七公主母女不成?”
这倒还真不是皇后故意的,而是她让人去太医院请人,刚巧其他的太医要么被人请走了,要么就是不在宫内,去给其他达官贵人看病了。一时之间,太医院里也就几个太医还在当差,刚巧看到李太医在,也就请了李太医过去。
而且,宿梓墨重病在身,保险起见,自是要让看诊的李太医留下看顾了。
成国公夫人见兰妃与皇后起了冲突,心里暗喜,不过听得宸王回京,她也很是诧异,她忙道:“可不就是,这皇后娘娘未免太不把娘娘您放在眼里了。七公主身子娇弱,这是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的事儿,且一直都是李太医看顾,现在明知李太医是给七公主看病的,却还调离开李太医,还不知道她存着什么狠心呢!”
兰妃咬了咬唇,愤慨道:“皇后那个贱人!”
成国公夫人见她起了怒火,又不动声色地提道:“不过,妾身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兰妃淡淡道:“左右都是一家人,嫂子不必如此拘谨。”
成国公夫人这才开口道:“是这样的,方才妾身听到提到了宸王。按理说,召回宸王与太子的圣旨才刚发出去没多久,怎么这么快宸王就回来了。莫不是擅离职守?这般玩忽职守,这若是一个不当心,这不是要连累整个边境的战局吗?”
兰妃一怔,转而想明白了,她蓦地一拍桌子,冷笑道:“好啊,皇后这般公然地替宸王看病,而宸王却抗旨先回京。这不是摆明不把圣上放在眼里,宸王这般偷偷摸摸地回来,还不知道这其中包藏了怎样的祸心呢?”
抗旨不尊,擅离职守,玩忽职守,这三个随便一个罪名,就足够让宸王吃不了兜着走了!
而且,宸王就是太子的左臂右膀,没了他给太子当助力,太子的地位哪里还能这般稳固?
成国公夫人颔首,满意道:“可不就是吗?不过,兰妃娘娘,咱们倒是不必把宸王先扳倒,咱们碧莹可跟宸王有口头婚约,若是宸王肯问鼎……那自然就是咱们家的人了,只要把皇后,太子他们扳倒就是了。”
这时,成国公夫人还不忘那从龙之功,只盼着女儿能够当上那尊贵的皇后!这是当初兰妃与成国公特地商讨过的!
兰妃这才回过神来,蹙了蹙眉头,慢慢道:“嗯,我这且先缓一缓,你就让哥哥去探望一下宸王,顺便说一说这婚事。若是宸王识相,那这事儿就先揭过,若是不识相……那咱们就把他跟太子一道拔起,扶三皇子上位!”
成国公夫人闻言,忙应了声,“哎,我晓得的。那碧莹这事儿,您打算如何?”
兰妃想了想,缓缓道:“让御史去做。你不是有交好的御史夫人吗,你给她好生说说,或者让哥哥去说,让他们联名上奏,弹劾柳凌落,就说她仗着郡君身份,嚣张跋扈,不可一世!至于事实,随便造点就可。届时她的名声不好听了,咱们碧莹就能出来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