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宿梓墨和穆凌落和好如初后,许贵顿时觉得自己的日子好过很多,再也不用看着王爷遭塌自己的身体了,许贵天天春光满面的。
而且,有穆凌落照顾着宿梓墨,宿梓墨也不像原来那样,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穆凌落夹着他,让他每天吃好喝好,养好伤,宿梓墨这日子简直过得不能再滋润了。
连翘却发现最近碧落有些不大对劲,这两天穆凌落早出晚归,几乎整天都在宸王府里耗着。故而开始连翘并不曾发觉,直到后来发现碧落神情总是惶惶不安,而且似是夜不能寐,眼底都是深深的青色,做事也总是丢三落四。
“碧落,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怎么好像个惊弓之鸟一样,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看你神色很是不对劲。若是遇见了难事或者有人为难你,直接跟我说就可,或者跟小姐说都行。”连翘在碧落给荷包绣花时,第三次戳破手指后,终于开口说道。
碧落闻言,浑身一震,忙摇头道:“没有,没有的事儿,我、我很好……我没有遇到难事的……”
虽然这般说,但她脸上惊慌的神色实在是太明显了,而且她似是很害怕被人知晓。
说着,她猛地站起来,连她精心要绣给穆凌落的荷包掉落在地,她都没,注意,只边退后边焦急得无语伦次地道:“没有,我真的没有……小姐,小姐对我这样好,我不能连累小姐的……”
“到底怎么回事?碧落,你肯定有事。什么不能连累小姐,你慢慢说,到底是怎么了?”连翘听得不清不楚的,只能拉住她,语气温和道:“碧落,你别害怕,别着急,慢点儿说。”
连翘虽然跟碧落认识的时间不长,但穆凌落宽和,碧落活泼,她打心眼里喜欢她们。因着碧落比她年纪小,她一直都把碧落当成自己的亲妹妹疼爱。
“什么事儿?”碧落喃喃道:“我也不知道,连翘姐姐,你别问我成么?我想静一静,我、我就是心里有些难受,对,就是这样,没事儿的。”说着,她扭头就往外走,连地上的荷包都忘了捡起来。
“碧落——”连翘跟在后头喊道,结果却连她的影子都不曾见到了。她只能低头把碧落的荷包捡了起来,小心地拍掉了灰尘,然后放入针线篓子里,又担忧地望了眼碧落已然看不到的身影。
今天穆凌落特地早点回来用晚膳,因着要陪着柳浩轩一道。自从她与宿梓墨和好后,柳浩轩本来挺支持的,结果看宿梓墨整日里以伤为借口把穆凌落拘在宸王府,他这脸色也一天比一天难看了。
因着赐婚的旨意还不曾下来,故而为了穆凌落的名声着想,宿梓墨特地求了皇后下了道旨意,把穆凌落召去他府邸里,给他看病。皇后自是乐见其成,连忙搬了旨意,所以柳国公府的人只以为穆凌落是去宸王治病,不曾多想。
连翘接过小丫鬟手里的菜盘子放了下来,见穆凌落似是极为喜欢,她心里也欢喜。穆凌落刚夹了块水晶豆腐给柳浩轩,骤然想起来,好奇道:“连翘,怎生不见碧落啊?这丫头,我都有两天没跟她说过话儿了。像是躲着我一样,每次我叫她,她都扭头跑了。我最近是不是太忽略你们了,导致她跟我闹脾气了?”穆凌落咬着筷子,猜测了起来。
连翘闻言,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她最近总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还说些胡话,奴婢问她,她也不肯说,很是奇怪呢!”
因着柳浩轩在场,她也不好原原本本把那时候碧落的原话给全说了。她也能感觉到柳浩轩对碧落有些戒心,唯恐他对她有了成见。
“是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等会我用晚膳,你叫她来我房中,我给她瞅瞅。对了,她最近有没有其他的异状啊?”穆凌落说罢,随口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