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穆凌落被他说得脸都燥得慌。
以往那个纯情又高冷矜贵的宿梓墨哪儿去了,眼前这跟个护食忠犬的厮是谁?
宿梓墨是丝毫没觉得自个儿丢人,左右护住媳妇儿才是正事不是。
穆凌落瞪了他一眼,对楼玉珏道:“那今天就暂且如此。至于公子的腿,我不能完全保证能够行动自如,一切都得看后续治疗状况,但是总归会比现在好一些的。”
“只要能够再脚踏实地地走上一走,我就已然能很高兴了。”楼玉珏听出了她话语里的含义,表态道。
这是他自小唯一的愿望了。他也不盼着能够像别的正常那样正常行走,只要能够不坐轮椅,能够脚踏实地地走一走,他就已然是很满足了。
穆凌落心有所感,只颔首应下,这才与宿梓墨一道告别了楼玉珏。
楼董氏本是想留穆凌落用膳的,却没料到宸王宿梓墨居然会寻上门来,而且寻的还是穆凌落。楼董氏就弄不清楚意味了,瞧着宿梓墨根本就不像是重伤在身的样子,特别是那浑身的气势,更是迫得人根本不敢直视。
楼董氏哪里再敢留人,只连忙挥手道:“郡君慢走,下次可前往要记得留膳,今天真是多谢郡君屈尊替玉珏看病了。”
“夫人不必谢,我等就先行告辞了!”穆凌落福了福身,回道。
宿梓墨根本不必说话,光是一个眼神就足以让楼董氏胆战心惊,哪里还敢多说,只恨不得立刻把这尊煞神送走了。
直到穆凌落和宿梓墨一道离开,楼董氏才松了口气,她望着两人金童玉女般的背影,摸了摸心口道:“宸王真是太吓人了,他光是瞪我一眼就让我觉得胆战心惊的。只是,我还以为他何事,却仅仅只是来寻郡君,这未免太过奇怪了些?”
楼董氏微微蹙眉,暗暗地陷入了沉思。
待得穆凌落上了马车,宿梓墨也以他还是病患,心安理得地厚着脸皮一道跟上了车,只让许贵把他的枣红大马给牵回去。
穆凌落瞪了眼靠过来的宿梓墨,因着他硬是要进来,弄得连翘不得不出去,不敢跟他们同车。
“宿梓墨,你怎么应承我的,你都忘了吗?你可别忘了你之前的伤有多重,撕扯了那么多回,若是再有个万一,你伤口高度发炎,里头都得腐烂了,你还以为你能活么?”穆凌落想想就觉得生气,“你怎么就这般的不听话!”
宿梓墨抿了抿薄唇,“我听说你要来楼家了……而且,”他眸子微微地漂移了下,“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的,没那么夸张。”
以往更重的伤他都受过,现在还不是活蹦乱跳的。不过,听得穆凌落关心他,他心里也是甜滋滋得紧。
“没那么夸张,以往那个昏迷了两三回,且高烧不止,躺在床上连喝药都费劲的人是谁?”穆凌落斜睨了他一眼,“你可别告诉我,你都不记得了。”
穆凌落身为大夫,最是看不得别人糟蹋自己的身体。
“那都是意外,我的身体一向很好的。”宿梓墨淡淡道。
“哼,意外?世上哪儿那么多的意外。我看见你今天就是来找醋喝的。”穆凌落冷哼了声,“我只是去给楼玉珏看病而已。”
“可是你曾经不是说他是你移情别恋的男人吗?”提到这个,宿梓墨就牙根酸得厉害。“而且,而且,你们还……”那滚成一团几个字,他还真是说不出口。
这事他光是想一想,每次就心酸的厉害。
穆凌落见他提起这事儿,而且一副委屈得不行的软和模样,萌得不行。她不由微微叹息,道:“你怎么还惦记这件事情,我不都给你解释过了吗?当时是马被你惊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