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尴尬不已。男子最是恨别人说自己不是男人了,安闲此行为可不就是踩人脸吗?若不是安闲才情不错,又是个性子直爽之人,卓景然实在是不愿与之相交。
宿梓墨冷漠地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矮了他半个头的安闲,冷冷一笑:“见义勇为,也得你有命在。君子有可为,也有可不为。没能力的情况下强行出头,不过是断了卿卿性命,实在是愚蠢不堪的匹夫行为。果然你的脑子跟你的人一般的愚笨如猪。”
若安闲是他军中的将士,他这会子已经叫人摁住人去打军棍了。
宿梓墨本就是军人性子,若是自己拼不过的情况下,还去送死,这就是愚蠢了。若是看不惯义恩府所为,他们完全可以入官场后,慢慢一步步动摇义恩府的根本,而不是如这般的蝼蚁撼大树地前去慷慨送死。义恩府的罪孽已然够多,根本不介意再多加他们两条。
安闲面色大变,读书人的清高如何让他这样儿折辱,只恨不得立刻反驳,却被宿梓墨那骤然射来的冰冷眸光骇住,许久都无法言语。
卓景然经历与安闲不同,如何会不理解宿梓墨话中深意,他眸色深深,闭了闭眼眸,他慢慢道:“多谢提点,景然受益匪浅。”
是啊,他现在不能急,不能燥。今天他若不是实在是心中难抑憎恨,如何会骤然跃起,强行出头,差点儿就没了性命。
宿梓墨看卓景然听进去了,也不多言,拉起了穆凌落,道:“既然卓公子已然无碍,阿落,咱们该走了。”
穆凌落颔首,只朝着卓景然,嫣然笑道:“卓公子,那请你保重,也祝你高中状元!”
卓景然目送着两人离去,目光里是满满的不舍。一侧的安闲回过神来,只恨恨道:“也不知是打哪儿来的草莽,没有侠义之心也就罢了,还偏生这般的愚蠢。景然兄,他这般的污蔑我们,你方才为何阻拦于我?”
卓景然收回了视线,慢慢地道:“你注意过他身上的玉佩吗?那样儿的雕龙玉佩,这京城里有几人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