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珍那个蠢货,我都说过了,我一定会帮她的,她怎么就是耐不住性子,现在这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吧!她虽说是父皇的公主,但父皇下头多的是公主,不缺她一个,她以为她自己是什么玩意儿,能叫父皇去给她丢人!”宿云鹤光是想想,就气得七窍生烟。
上次宁珍公主在皇后宫中指责了皇后一番后,得了皇后的好心提点,她匆匆就往德文帝的御书房而去。刚巧德文帝那天心情也不大好,她却又旧事重提,不依不挠地就要与贤国公世子黄子明和离。
本来之前德文帝就为此事呵斥过她,只要有点儿眼力的都知道,德文帝不乐意她与黄子明和离。关键是,黄子明从头到尾也没做过什么特别对不起宁珍公主的事儿,若是德文帝贸贸然地施压,这不就是欺负人么?
且,从来都是宁珍公主做的事儿太过分,是她心胸狭隘,又无理取闹,拒绝与黄子明同房,又不肯让他纳妾,这是生生要绝人后的打算。故而,就算当初贤国公世子偷偷背着宁珍公主纳了个妾室,然而其妾室又被宁珍公主弄得流了产,更是德文帝说不出什么来。自古延绵子嗣就是重中之重,饶是宁珍公主是皇家公主,也没有能断人后的道理。
何况,德文帝对黄子明向来青眼有加,不仅仅是因为其才能,更是因为当年他登基,亏得贤国公得力相助。再来,自古驸马虽说不能纳贵妾,但若是子嗣艰难,也是能纳一两个通房的。
德文帝当时还不知道宁珍公主跟旁人偷情被贤国公夫人抓了个正着,而宁珍公主还有脸面往宫里讨公道求和离。他已然烦了宁珍公主的做派,那会他只是重重呵斥了她两句,禁了她的足。
待得后来知晓了皇后那边透来的消息,德文帝差点儿没被这个坑爹的女儿给气得吐血。虽说皇家的子女向来可以较为恣意些,但与有妇之夫纠缠,这岂不是太过可笑了么,传扬出去了像什么样儿?故而,德文帝这次也没护着宁珍公主,言辞犀利地责备了她一番,禁足且不说,还把她的食邑收回了。当年德文帝给宁珍公主的食邑是所有公主中最丰厚的,可见其对宁珍公主的疼爱。
而宿云鹤之所以会去拉拢宁珍公主,却也是看中了她得帝宠的关系。而今,她却自己作死,惹了德文帝的厌倦,他如何不恼怒!
“蠢货,蠢货!”宿云鹤愤怒地拍桌。
秋晚晴闻言,只垂着眸子冷冷地不语,视线落在那碎裂一地的瓷杯,略略抿了抿红唇。
她向来就跟大公主不对付,宿云鹤想拉拢大公主,她自是知道的。应该说,只要对其有利用价值的,宿云鹤都在拉拢,为了那个九五之尊的位置,他也很是拼命的。
只是,秋晚晴不拖他后腿,却也不会与他多筹谋。她已然深陷其中了,她不能叫她的母家也跟着跌进来。
宿云鹤见秋晚晴只站在一侧,默然无语的模样,他这心里头就气恼得慌,“你就没什么想说的么?”
他最是看不得秋晚晴这副与世无争的模样,一点儿都不能替他打算一二。
“上次叫你去给本王与桑家说说纳了桑蚕之事,后来怎么成了这样儿了?”宿云鹤说起这事儿也是恼怒。“但凡你与桑家说起过,他们会做出这般的选择?你莫不是怕本王纳了那桑蚕后,就会待你不妥,往日里你出嫁莫不是没读过三从四德?”
与身为王爷的他为妾,和嫁给柳浩轩那样的世家公子相比,肯定嫁给他的前途更大些。他如今在京城的势力与太子几乎算是分庭抗议了,且帝宠很盛,今后指不定就能登上那九五之位。故而,他就觉得是秋晚晴没尽力。
秋晚晴垂着头,连忙回道:“王爷,您误会妾身了。妾身当时本是想寻个机会与桑大夫人提一提的,但奈何宴会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