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宿梓墨前来了。
宿梓墨入了门,就朝着德文帝行礼请安,旋即站起,身形笔直。
他这般淡然自若的模样就让宿云鹤光是望着就恨得牙牙痒,“父皇,父皇,您可要为儿臣做主啊!是老六啊,是老六……”
宿梓墨曾经年少跟着皇后见过一次端谨成王,此时只朝着他躬身行礼,耳边听得宿云鹤尖叫如妇人的声音,他面不改色,迎上德文帝的视线,慢慢道:“是的,是我做的。”
若是换了方才,指不定德文帝还得指着他破口大骂一顿的,左右他素来看宿梓墨不顺眼。但此时眼前还站着个端谨成王,他就是想骂人,这喉咙间都在咯咯作响,但是却到底一句话都吐不出来了,只脸色有些难看。
倒是端谨成王闻言,眼眸微微一亮,他拍了拍宿梓墨看着单薄,实则结实的身板,“阿墨啊,如今倒是愈发出彩了啊。比之你那个哥哥,你可是强了他不止百倍有余。本王哪怕是长年在外行走,却也是听说过你的威名的,不错,为青宋皇族争光了啊!就是某些人,这些年却还不如个孩子长进!”
他这指桑骂槐的,在场的众人都是听出来了的。
德文帝脸色尴尬,但却也明白,端谨成王这话倒也不是刺他的心窝的。“皇叔……”
他语气里有着求饶的意味,毕竟这在场的有不少自己的孩子,这岂不是要把自己的面子都给扒没了吗?他还是一国之主,今后哪儿还有什么威严的!
“阿墨不敢当。”宿梓墨自谦道。
端谨成王却也是点到即止,他回身指了指地上的正宣王世子,又扫了眼宿云鹤,淡淡道:“这事儿,你看着怎么办吧!左右,都是皇家人,公道总是要给的。善举并不仅仅是仁者所为。”
“是。”德文帝闭了闭眼,望了眼还在目光期盼地望着自己的宿云鹤,“老三,朕把你关入别院,原就是因着你勾结外使残戮兄弟,而今,你非但不知悔改,还擅自逃离禁锢之所,大闹老五的婚礼,让他颜面扫地不提,杀害正宣王府的世子妃,又对太子妃等人痛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