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却是你不知道了,若是如上清宗、清微派这般的正道仙门,自然不会祸及我等凡人,可偏偏是听说有那魔道门派来我大唐范围内呼风唤雨。那些魔门中人又怎么会管我等,所以才担心啊。”孙婆婆长叹道,“说起来五毒教为什么会归于邪教,便是因惹了五毒教中人,都是不死不休,这般手段与那些魔道门派如此相似,你说如何不叫我等撇清干系?”
见孙婆婆这般说法,楚天瑶心中略微不屑,不过到底面上恭敬听了,而且她想到那赵散人的手段,一时忍不住问了出来。
“婆婆可知道什么是夺舍?”
孙婆婆听了这话,紧紧握了把手,把牵着的孩子疼地叫了出声,她这才说道:“你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这手段可不是一般仙人能有的。”
瞧出孙婆婆起了疑心,她也不急,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口,又拿了盘子上的糕点啃了起来,这才说道:“好叫婆婆知道,这次来广陵的路上,却叫我遇上了一件大事。那时才出了十万大山,在福城休整了一番,不巧却是被一位赵散人看上,将我寻了去,原以为是天降机缘,哪晓得这赵散人正是欲行那夺舍之事,好在遇上了上清宗的仙人,这才得了一命,今日听婆婆说仙人之事,我才忍不住问的,实在是太好奇了。”
听了楚天瑶如此这般的解释,孙婆婆脸色和缓起来,抚了抚那幼童的头顶,笑了笑说道:“既然你有这么一段事,倒也可以说说,说起来也是托了我们二娘的福,因她也是仙门弟子,我们才知道这些事的。这夺舍一般来说只有元婴老祖才能行事,若是有些什么特殊法器或者特殊法术,却也是能行的。但是夺舍有伤天和,兼且并不容易,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仙人们也是不会行这般手段的。”
孙婆婆无比地郑重,她知道公孙二娘因入门晚了,资质也不是特别好,虽说已是筑基,在凡人看来是神仙手段,就算是在大唐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可是这等修为在她门派却只能是外门管事。以二娘那好胜的性子,自然是不甘心的,所以这么多年不愿意回西河剑器坊,多少也是想等修行有成。
楚天瑶说出这段事也是有自己意图的,那日赵散人消失之后,她莫名醒来出现在那密室之后,便有些想法,她所见的赵散人便是他的元婴吧,追自己便是在行那夺舍之事吧,只是自己身上有父母留的异宝,让赵散人夺舍失败。
当时还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可是后来她就发现自己有些不对劲,很多事她原本是不知道的,偏又能知道了,看见某样东西便知道那东西的出处来历,而后她隐约觉得《文始真经》是仙门功法,而且不小心温养了紫竹笛之后,脑海中又冒出些祭炼之法,这一切都让她有些害怕。
她害怕自己不是自己了,她担心那赵散人其实还存在,而自己是被他影响控制了,她一直以为是无人可问,听到孙婆婆提起仙人,这才斗胆提了出来,正好为以后她向公孙前辈提出寻找仙门一事埋下伏笔。
“这夺舍成功与否,不知婆婆有没有分辨之法?”楚天瑶还是想问清楚些。
“你这孩子可是担心那人夺舍你了?”孙婆婆觉得有些好笑,“不是有上清宗弟子吗,难道他们看不出端倪,且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自己吗?”
说了这么拗口的话,孙婆婆哈哈大笑起来,在她的想法中却是这从未修炼的十多岁小女孩和一个可以夺舍的元婴老祖,任谁也能察觉不对吧,更何况这小女孩自己还问这些,既然是能问,那自然是不成功的。
楚天瑶想了想,也觉得有些好笑,她也跟着笑了起来,一下心中仿佛拂去了什么,《文始真经》自动运行起来,衬得蓝衫女孩显得格外出尘。
见说了这么一堆废话,担心误了事情,孙婆婆催促楚天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