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她只觉得胸口一闷,忍不住咳嗽了起来,似乎惊动了旁人,她还有些迷糊,檀口一张,吐到了来人身上。楚天瑶吃这一惊,完全清醒过来,看到钟喻身上变了一片鲜红,她顾不上想别的,不知从哪里摸了张帕子出来,胡乱在他胸口处擦拭。
钟喻心头痒痒的,他是知道楚天瑶吐出的是口淤血,之前女孩一个心思没有回转过来,心魔横生,本可以用些别的手段将她叫醒,可是自己并不愿她太过出色,直接将人打昏,也不好与她说什么其他,现在只能当没有发生过。
捉了还在乱摸的小手,钟喻拍了拍,笑道:“可是好些了,方才你走火入魔,日后心境还要加强啊。”还是提点了一句,至于对方能不能彻底清除心魔就不是他的事了,钟喻发现女孩脸上通红,这才惊觉自己一直将她的手抓在怀中。他不动声色,缓缓将女孩的手放进被子中,又替她掖了掖被角,施施然离去。
“傻丫头,别发呆了,那人说话不尽不实,你还是与他保持点距离吧。”敖通又开始在耳边乱叫,她面色不变,双眼注视床顶,用神识问道:“你知道什么,仔细说下。”
敖通有些得意,本来楚天瑶为了防备白胡子老头,一直叫它不要出来,这天它有些按捺不住,便从韶光度里探出了神识,所以自她遇见李南歌之后的事都被敖通看在眼里,此时说来也分外详实,至少楚天瑶没有听出它一贯的添油加醋。
“当时你心绪纷乱,七情上头,又因为在小秘境中杀了同门,压力极大,跑到钟喻面前时,双眼赤红,不管我怎么呼唤都听不见,看上去像是入了魔,着实骇人,我还在想使什么手段让你安静下来,就见那小子一掌打昏了你。若是仅仅这样,自然你是要感激他的,偏巧后面我听了几句,这才知道这人心思太过深沉。”敖通将她昏倒之后,钟喻在院中与人的对话复述了一边,看着楚天瑶一副邀功讨赏的模样,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听了敖通这般说法,楚天瑶心中有了数,不过她现在可不敢把人都想得那么好,因此对了敖通说:“人家将我打昏本身就算是救了我,难道还真要求人家一心为我,用什么其他方法让我安全度过心魔?”她的声音极冷,仿如千载玄冰。
看来去上清书院的事已经不能再拖延了,原本还想着要李南歌为她讲解,又或者找钟喻帮忙,现在两人都让她失望,只能厚了脸皮去上清书院听课了,大不了就是被那些小娃娃们嘲笑嘛,反正她在苗疆也没少听。
在钟喻的内院躺了半响,她盘膝打坐,运转上清功法,暖暖灵力在经脉中游走,并没有什么淤塞的地方,只是她太不用功了,奇经八脉只打通了两条,那套炼体功法更是荒废在那里,甚至连上清四剑都没有仔细修炼。
打定了主意,楚天瑶走出房间同钟喻告别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去执事大厅。
“冯执事,真不能换一间房间吗,当初李师兄受伤,我接了他过去修养,李师兄自己没有房间,不能把我的和他的对换一下吗?”外门冯执事只是听了她一句话,便一口拒绝,丝毫不愿与她商量,看到远处隐隐若现的身影,她哪里不知道背后有人在做手脚,不过这只是小事,接下来的是才更重要。
“冯执事,我要申请那个去上清书院做助教的任务。”这是一路上楚天瑶想出来的最好的办法,别的地方怕李南歌的对手暗地下绊子,她修为低微,就算有人照顾也不见得能支持下去,而上清书院是上清宗门培养弟子的重地,里面除了十岁之下的孩童,便是一身正气的夫子,就连进去做助教的弟子也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她便是打定了主意,知道一定会有人帮她进去,所以才提了出来。
冯执事愣了愣,显然是没有想到她这个主意,不过这任务也不是随便能答应的,因此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