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区里的三进四合院,建国前就有了,重新装修过之后,弄得古香古色。二道院子里一颗枣树枝繁叶茂,留下一大片树荫,成了纳凉的好地方。院子里原来还有口井,据说还是甜水井,通了自来水之后就不怎么用了,不过有了这口井的阴气,葡萄架上的葡萄长得格外好,眼下一串串葡萄跟翡翠是的,再有一两个礼拜就能吃了。
葡萄架下,一张方桌,两条藤椅,桌上摆着棋盘,旁边茶壶还冒着热气,若闻的话,那是绿茶的清香。一局棋,已经厮杀到了尾声,坐在藤椅上的李昏君愁眉不展,手上的茶壶里的水洒出来都浑然不觉。
对面,陈辜夏悠然自得,眯着眼睛,听着旁边琴师款动丝弦,香烟袅袅,古筝、清茶、熏香、棋局,怎一个雅致了得?
“晴儿,给这老贼换一首十面埋伏!”
看不惯陈辜夏这小人得志的样子,李昏君瞪眼道:“老陈,别以为你炸老子一个司令就胜券在握了,老子的司令至少吃了你一个师长一个军长!也算死得其所!”
“你知道我那个是军长,说明刚才我吃你的子也不小啊!而且炸弹被我飞了吧?现在你就一个炸弹,我看你能守住几路大军!”
操琴的晴儿姑娘心中万马奔腾,这俩二逼下个军棋至于焚香听琴,弄得这么雅致吗?刚才自己用古筝弹的魂斗罗的主题曲这俩货都当高山流水听的,装什么高雅?
李昏君不动声色,手一遮,偷偷用棋盘上自己一个连长,换掉之前被吃的师长,嘴上分散对方的注意力,道:“我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请君入瓮呢!就好像今天,刘关张一头扎进我黑虎帮的地盘,看他能落得什么好去!”
这么一说,陈辜夏苦笑摇头,心思也从棋盘上分了出去。
“这小子真是给我折腾的够呛啊!被他逼的,我陈记天地无用三合拳,被生生改成了养生壮阳健身操!四处叫嚣着要查我的帐,还报了警!要不是老弟我这么些年在武协里的人脉扎实,恐怕真要让他弄一个身败名裂!”
李昏君微微一笑,“本来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可是谁让他自投罗网呢,街对面听声音已经动上手了,一会儿把那俩小子抓来,让他们给你磕头认错,你也算能出了这口恶气!”
陈辜夏心中忐忑,刘关张深浅暂时还看不出,想必不会比那个雷大彪差,而刘启帆的身手他是知道的,两个人一心想走的话,那一百个小混混还真未必留得住人家。
李昏君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嘿嘿笑道:“放心吧,一百多人打两个,还是关门打狗,跑不了的!”
“打他们一顿容易,不过想让他们服,可难了。”陈辜夏摇头叹气,虎门之不屈,那日的呐喊还历历在目,他们还是草根的时候,就不服自己这个副会长,现在当上了武协的一把手,靠武力,能让他对自己这个副职服服帖帖吗?
两人正在闲聊,就听门口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接着院子里开始进人。
“回来了,走,咱去前院看看!人抓回来没有?”
没等两人到前院,人已经呼呼啦啦的挤了进来,有四五十人,个个神色慌张,后面几个是退着进来的,拿着武器的家伙对着门口,严阵以待,似乎大敌当前。黑虎帮人太多,李昏君也认不全,人群里找他的护法张景源,可是目光扫了好几遍也没找到人。
随便拉过来一个小喽啰,你们张护法呢?
那小喽啰一指门外,在那!
抬眼看门口,张景源鼻青脸肿,鼻涕、血,脏兮兮的东西弄了一脸,细看之下,脖子还一溜大燎泡,要多惨有多惨。张护法是被人拎着脖子揪进来的,拎他脖子的是个20出头的大男孩,看身材也就一米七四左右,体型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