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色蛊虫,正在屋子角落吃垃圾,本来让人闻之色变的毒物,经此人描画竟有了几分憨态可掬。
苏幕遮又随手翻阅,过得几页,便见到“蛇蛊”二字,心中疑问又起:这小屋过山峰和毒蜂都不敢近,莫非就和蛇蛊有关?
她心里存了这个念头,忙又细细读了蛇蛊的制造方法:“取蜈蚣、毒蜂、白花蛇、青蛇和过山峰放入陶罐,最后活着的若是蛇,就叫蛇蛊。啊,就是‘癫蛊’啊。”
苏幕遮对于这种又名“癫蛊”的蛇蛊也有所耳闻,之所以叫癫蛊是因为服食的人会心昏头眩,笑骂无常,俨如疯癫。
“不会又有别的作用吧。”
苏幕遮想到唐诗对于金蚕蛊的妙用,竟用它清理房间,真亏她想得出来,迫不及待的想看她如何记载蛇蛊的:“……与雄黄酒一同服用,可使人飘飘欲仙,有问必答,谓之‘吐真’。”
那页的最下面也有一幅画作:几条小蛇在地上排出个“真”字。
苏幕遮读到这里,心中思绪万千,掩卷沉思:这唐诗真是个妙人!明明对蛊术有如此造诣,却宁愿用蛊做些闲事杂事
忽然间她心念如电,开始快速翻阅起这册“蛊经”,待翻到最后几页后喃喃道:“找到了……白皇……这条虫,不,应该说是蛊,名叫‘白皇’。”
春草不明所以,耳听得苏幕遮快速念道:“白皇,蛊中之皇,一切毒物的克星,以毒为食,散发的气味会使寻常毒物退避三舍……啊,因为这个那些毒蛇毒蜂才不敢靠近啊……可用作试毒银针,如果不介意食物被它爬过的话……嘻嘻,这唐诗说话还挺有趣的……认主,以精血点触即可驱使,若原本有主,需等原主死亡才可易主……咦,怎么没了!”
按照这册蛊经之前的模式,后一页原本应该记载了炼制白皇的方法和唐诗手绘的图画才是,而今这页居然被人撕掉了,苏幕遮看到这里觉得全身都不对劲,这种只能读一半的感觉实在是不太好。
“白皇……白皇……”
苏幕遮念念有词,忽而说道:“这东西怎么听着和圣灵芝似的?只吃毒物?圣灵芝也是以毒物浇灌啊。话说回来,一路跑过来半朵野生的圣灵芝也没见着,难道都死绝了……”
苏幕遮蓦地住口,担忧的看向春草,想到她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就是为了能找到几株圣灵芝,为弟弟解除神仙水的瘾症,谁知竟然是一场空。
“咱们先想办法出去,然后再仔细找找,许是我看岔了呢。”
苏幕遮劝慰了一句,见春草的脸上又有了些血色,心忖道:她心境如此大起大落,对身体不好……唉,都怪我不好,以讹传讹,倒让她白白期望了。话说回来,这地方要是没有野生的圣灵芝,又何必被列为禁地。
苏幕遮心中转着念头,蹲身到那小虫白皇面前,忽地抬手咬破左手食指,滴了滴心头血在它身上。血落虫身后慢慢渗透,白中添了一抹红晕,红晕渐渐散开淡去,终于消失不见了。
这就是认主了。白皇的上一任主人看来已经死了。
苏幕遮读了那册蛊经,又见到蛊经里记载的白皇在这屋里出现,多多少少已经猜到这地方原先的主人恐怕就是唐诗。
她为何会隐居在后山?又因何死亡。如果是寿终正寝,那么尸骨何在?
苏幕遮原本以为,这地方之所以是禁地无非是两个原因:一是因为毒物难缠,动辄就会有伤亡;二是因为此地有野生的圣灵芝,要是被旁人挖去摸索到培养方法,会断了笑笑帮的财路。
而今看来,毒物难缠是真的,野生圣灵芝却连叶子都没看着……难道是因为唐诗住在这里,这地方才不许旁人靠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