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茬客,登记一下。”
外边虽然天光大亮,屋里却昏惨惨的,屋中有一桌二椅,椅摆桌案前后,案上堆垒了几个册子并文房四宝,除此之外还在两头各放置了一个茶杯。
桌后坐了个文士打扮的人,背后则是整面墙的斗柜,不知装了些什么。
“坐。”文士道。
苏幕遮依言坐下。
“茶。”文士指了指案上的茶杯,让道。
苏幕遮端起茶杯,只在掌心里握着,杯身微烫,应该从壶里倒出没多久。
“说。”文士见她没有丝毫吃茶的意思,便也不再等。他从案底抽了根细长的竹片出来,撩袖抓笔蘸墨,显然在等苏幕遮先开口。
苏幕遮捏着茶碗盖子,挑眉道:“我想托凌云山庄找人。”
文士听了这话,拿过桌案上摞着的册子,翻开查看了一阵,后说道:“有旧例,可。”
这个文士一而再再而三的惜字如金,若不是他的长相,苏幕遮真要以为眼前坐着的是虫伯了。
“据身份和失踪年限定价,底价十金。”文士说罢,在竹片上写了寻人二字,而后又掏出几根竹片和牛筋,顺手扎成竹简递与苏幕遮:“在竹篾上写上要找的人姓名籍贯及一切可写的资料,交由第二间房内的人归档,半个时辰后,去第三间房取报价,如果支付的起就在那里支付定金,去到第四间房,会告诉你取消息的时间地点。”
“这么麻烦啊?”苏幕遮脱口而道。
文士的手一顿:“寻人的程序是这样的,”他从书案上抬起头,咧嘴一笑,“若是杀人,就要简单的多了。”昏黄灯火下一排牙齿显得格外锋利。
苏幕遮一激灵,手中的茶杯已渐渐有些凉了。她定了定神,从文士手中接过竹简和毛笔,望着捆绑的松松散散的几根竹简,她一时不知先写什么是好。
直到笔头上的墨汁有些凝固了,她方才下笔,在第一枚竹片上写了两个字:书虫。
写完后,苏幕遮猛然惊觉,除了名字她好像什么也写不出了。虫伯年岁几何,籍贯为何,家里是否还有亲眷,少时有否念过书,在哪里习的武。
她一无所知。
她知他擅轻功,喜各色纸笺,剑术卓绝,骑术一般。
还知他满肚子江湖事,一脑袋鬼伎俩,虽然从来不问不讲,但一问绝不藏私,有一答一。
可这些,哪一条能往上写啊。
无奈之下,她只得勉强添了一句:笑笑帮护法,司情报。
她看着那根竹片,看着那上面疏落的十个字,这十个字,看在她眼里是一种赤裸裸地嘲笑,嘲笑她自以为对书虫了解,却只能说出这些。
(女主日记88,七月望七再补记,凌云山庄?行事鬼鬼祟祟,好没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