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韩姒鸾心生愤怒,司伽月无力的牵动着嘴角,勾着一抹浅浅的苍薄笑意,薄弱的声音似游丝般,听着让人心疼,“你在担心本王?”
听到司伽月的疑问,韩姒鸾心里像是打翻的五味瓶,很不是滋味,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是不忘的问及这种问题。
回不回答,真的那么重要吗?
她将药强行喂进他的嘴里,“有些话,不过只是说说,想要知道答案和最后的结果,何不看实际行动,来辩真假和虚伪!”
司伽月眯成缝的眼眸凝视着韩姒鸾,无力的抬起手轻抚着韩姒鸾的脸庞,勾着唇角,低声道:“你是想说,就算你坚决不承认你在乎本王,也改变不了,你担心本王,喜欢本王的事实!有些话,说出来,远没有做出来,显得实际和真诚!”
聪明人之间说话,拐弯抹角也好,直言不讳也好,都不需要太多的解释!
司伽月明白韩姒鸾的话意!他从韩姒鸾眼眸底,看到了韩姒鸾对他的心疼和担忧。
这比什么,都让他感到愉悦!
韩姒鸾不理会司伽月的正确理解,一边将药喂到他的嘴边,一边用恶劣的口吻,道:“你听好了,老娘还不想年纪轻轻就守寡,你若真的一命呜呼,保准不过三天,老娘就会改嫁!”
“你——敢——”听到韩姒鸾的话,司伽月顿时气结,抚摸她脸庞的手失去力量的支撑,重重的垂落在锦榻上,拉开一条缝隙的双眸,也闭合上了。
不知是因身上的伤势,还是因韩姒鸾恶劣的话,总之,司伽月光荣的昏了过去——
“伽月,伽月——”看到司伽月再度陷入昏迷,韩姒鸾心脏一缩,伸手轻拍了下他的脸庞,“你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想要让我改嫁?”
当然,昏迷的司伽月不可能会回答她,她狠狠的拧了下秀眉,舀起碗里的药,将药喂进他的嘴里!
可昏迷过去的司伽月,毫无意识,根本服不下去药,喂到嘴里的药,都随着嘴角流了出来,她只有自己喝下药,通过唇对唇的方式,以舌将药渡到司伽月的喉咙处。
这种办法,她也不是第一次使用,更何况,她和司伽月早就亲吻过,现在施行这种方法,对她来说,没有丝毫的害羞和不好意思。
她将碗里的药喝下后,覆盖在司伽月的双唇上,用舌头启开司伽月的双唇,将药渡到司伽月的嘴里!
只是,在她渡药的时候,却没有发现,司伽月本是闭起的双眼,微微拉开一条缝隙,含着丝丝愉悦的眸光静静的注示着她。
将药全部渡到司伽月的嘴后里,韩姒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虽说不害羞,可是,脸颊还是滚烫的厉害!
她放下手中的碗,伸手在司伽月苍白病态的脸庞上轻轻滑过,凝视着他安静昏睡的模样,不由的低低喃道:
“伽月,你好像,真的,闯到我的心里,我该拿你怎么办,或者说,我该怎么做,以何种方式,才能够将你,驱赶出我的心里?”
她明知道,这个男人很危险,是颗致命的罂粟,不能碰,不能喜欢,碰了,就会上瘾,就会沦陷,一旦喜欢上,就会致命!
仅管她排斥,多次警告自己,不能轻易的沉沦,但,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她该怎么办——
半昏迷的司伽月,听到韩姒鸾惆怅的低语声,心里升起阵阵涟漪,嘴角勾着一抹浅浅的弧度,他似是梦呓般,气若游丝的低声喃语,
“住进心里的人,怎能轻易驱离,赌局开始,便是一生,中途,谁都不可以喊停,你答应过我,输了,就要陪伴我一生,你说过,一辈都不会离开我,难道,你想要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