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言上了YY,发现里边多了个人,两个人一递一句好像在争论着什么。
章唯:“景少你这是来真的?至于么,玩玩不就行了,我就不信了,那女的有什么啊!天天不是出来作秀就是整些有的没的,你不知道圈里多少骂他们的!你什么时候出来,振臂一挥,还能斗不过他们?就算你不行,那不是还有我吗?”
景乔:“没事多看点书,少出来丢人。不是我看不起你,就你这样的,给你多大舞台你就能丢多大脸。”
令言不禁笑出声来。
察觉到有人进来,他们停止了对话,令言随手开了麦。
令言:“早。”
景乔:“早。”
章唯:“靠,景乔你这个禽兽!”
景乔:“白痴。”
章唯:“金屋成年了没有?”
令言:“干嘛,查户口啊。还有啊,你给我说清楚,谁被金屋藏娇啦!”
章唯:“啊,我错了,不知金……妹子怎么称呼?”
令言:“叫海沙就行了。”
章唯:“拿我当外人了不是?”
令言:“本来就是外人。”
景乔:“琉璃还在?”
令言:“嗯,昨晚很晚才睡,今天好像早早就上线了。为什么换她?”
景乔:“她的比赛视频我都看过了,台风不错,非常稳,今后,无论竞技场还是会战,能够多培养几个指挥,作为后备也好,替补也好,都是必须的。”
令言:“你,有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呀?”
景乔:“什么?为什么这么问?”
令言:“见微知著,你是不是做什么事情,都能够这么地运筹帷幄,掌控全局的呀?”
景乔:“不会啊。人生嘛,大部分都还是力有未逮,各有各的不如意罢了。”
令言:“你才多大,就这么说……”
景乔:“二十多。不到而立,也不算年轻了。”
章唯:“咳咳,注意点注意点,秀恩爱能私下里吗?这儿还有个大活人呢!”
等一个人需要多久?
掌上花打开了私信。
鸢尾走的那天,他们两个人走了很久很久,茫茫大漠,皑皑雪山,很久很久,没有说话。鸢尾是他在这个江湖第一个认识的人,也算是他师父。
选择做个杀手,也是因为她。
据说他们师门的传统就是如果有谁要离开了就大家一起去放烟花庆祝,然后互相刺杀,把所有的好感度都清零,没能一起走到终点,就还是回到原点吧。
他们曾经一块送走了许多人,最后,他还要送个她。
而最后,她只说了三句话。
要不要我们决斗一次纪念下?
你的师弟师妹们,今后就交给你照顾了。
下个月,我要结婚了,再见啦。
忘记一个人,可能花上一个月,一年,甚至一生。能等到沧海桑田矢志不移吗,能等到海枯石烂水滴石穿吗,这都是不可能的,你等的人,不会回来的。别等了。
然后,他无所谓地就这样混着,随随便便杀着人,随随便便进了各种组织,随随便便照顾着他师弟,雪落灯。
掌上花间语,雪落灯无华。
连名字,都是鸢尾所赠。
这个世上,说得容易,谁又能真的初心不负?
那时候鸢尾常常在自己的签名上写一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句子,他还笑过她矫情文艺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