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海师傅倒是来过几回呢,调用了几次您家里的情况资料。”
“不止你的资料,还有你亲属的,可能是想做一份更详细点的上交吧。”
奎楼那边正是邮城站点的所在,秦天看了一眼,就想起了站点的小罗之前跟自己说的话。
再结合一下周龙刚刚说的,秦天愈发不解,“难道真是大伯?他要我家的资料为什么不直接找母亲呢?”
带着一路的迷茫,家灯已然在望。
秦天挠了挠后脑,决定找个机会问问大伯。
“妈,我回来了!”
姚木兰已经是睡下了,客厅里倒是堆了很多年货跟礼品,码的齐齐整整的。
秦天算了算时间,这才发现再过个十天不到就过年了。
刷牙抹脸洗个脚,秦天钻进了冷飕飕的被窝,折腾了很久才暖和了起来。
腊月二十四除尘洗房,余下的几天晒腊味,燃奉香火,蒸年糕。
大年三十一早,秦天起床贴好了家里的春联对子,放了长长一挂鞭炮,将母亲接上了车。
大舅家在镇江,开车差不多要三四个小时才能到,秦天决定早一点出发,能跟那边的亲友吃上年夜饭。
姚木兰坐在旁边很是紧张的样子,不住的拨弄着鬓角的头发。
“妈,已经很漂亮啦,在弄下去,大舅妈和二舅妈跟您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了啊!”
“去去去,专心开你的车,别管我。”
秦天嘴角一扬,“好嘞。”
出了邮城上了高速,可能是因为大年三十了,并不是特别的堵。
私家车基本上没有,倒是不时有大客车驶过,窗口里展露出的人脸上尽是欢快,家更近了。
下午一点,秦天跟姚木兰抵达了镇江。
这时段,大部分人家都已经贴好了春联,准备起晚上的食材了。
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响混合着扑鼻诱人的饭菜香味,直直撞进过往人的耳中鼻里,秦天深深嗅了一口,“大舅在家等我们的?”
“应该没有吧,他们可能还是在车站等着接我们呢。”姚木兰说。
“那就去车站,”秦天辨认了一下方向,左右转了三五个街道,镇江汽车总站已经是跃入眼帘了。
这里是远胜街道十倍的热闹,一个个风尘仆仆的归人提着大包小包拥抱着自己留置在家的妻子儿女,笑着流泪。
“妈你留在车上哈,人太多了,我去找大舅。”秦天说道。
“嗯。”
等人的停车场汽车一排再一排,秦天一眼就看到了大舅家的车,十足骚包的金红两色漆满了车身,旁边斜倚着一个浓妆艳抹的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她正不耐的左右顾盼,不时跟车里的人激烈的抱怨着什么的样子。
秦天眉头一皱,这正是他那大舅妈。
走近了一些,秦天喊道:“舅妈好。”
“哎呦Z,总算是来了,可等死我了,你妈呢?走丢了?”大舅妈性子急,话更急得脑子都不过。
“怎么,怎么说话呢?!”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响在车内。
车窗半开,说话的男人探出头来大着舌头指责道。
浓烈的酒气四散,熏得秦天鼻子直抽抽。
“大舅好,我妈在外面呢。”秦天说。
这是他大舅,一个嗜酒如命的男人,即使是在这样的场所时刻,他仍然咕咚咕咚的狠灌了一大口白酒。
“哎呦Z,你快别喝了,我们要走了。”
“喝,不喝,喝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