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官,那么,琉球官府和尚元王当然没什么好说的,一定帮忙抓捕这个海盗,并将其押赴京城交给朝廷处置,林家烧酒坊也得充公,只怕黑幕重重,又加上林一官极端狡诈,你们这趟差事并不容易。”陈申无奈地答道。
这番话令王冲十分失望,不解地问道:“那么,琉球王宫里又是谁派人远渡重洋,为何跑到堺町给我们送信?”
陈申呵呵一笑,答道:“相信他一定知道,把这个消息传递给你,肯定比通报给朝廷还管用,相信你们一定不会放过林一官。”
“陈掌柜,请你直说吧,这个人到底是谁?”
“琉球王宫有位王公公,传说是东厂派来的,或许就是他送的信。”陈申答道。
“那么,到了首里城之后,我们能不能联络上这位王公公?”
陈申沉思了片刻,摇着头答道:“王公公非常神秘,神龙见首不见尾,见过他的人极少,只能说试试吧。不过,说真的,如果琉球官府不帮忙,单凭我们三人之力,想抓捕林一官简直比登天还难!”
对王冲来说,不管朝廷有没有把林一官列为钦犯,为了那两件国宝,把抓捕林一官当成了头号使命,不管面临多少艰难险阻,决不能让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恶贼逍遥法外!
沉默了半晌,王冲问道:“陈掌柜,听你口音应该是江浙人氏,为何到了琉球的?”
陈申顿时黯然伤神,叹息了一声,答道:“据家谱记载,我祖籍宁波,在琉球经商已历三代,我们陈家也曾在首里城显赫一时,只是我时运不济,早些年,去往马尼拉送货的途中,为了躲避倭寇,带船队夜间航行中翻了船,赔干了家底,好在捡回了一条命,但欠下了巨额债务,便独自一人跑去堺町,在堺町林掌柜的帮衬下,开了这家丝绸铺。因此,为给林掌柜报仇雪恨,抓捕林一官也是我的使命。”
二人聊着天,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发白,商船抵达了那霸港,王冲夫妇在陈申家住了下来,继续商议对策。
接下来几天,他们分别行动,对林家烧酒坊进行了一番侦查,并试探着联络琉球王宫的王公公。
但王公公始终也没有露面,林家烧酒坊及附近的村子,有一伙团练武装日夜巡逻,除了运酒的马车及熟悉的客商外,陌生人难以靠近。
林一官在日本国是混不下去了,首里城又有这么大的一份产业,听他的亲弟弟文涛说,他甚至还有锦衣卫发的腰牌,因此,大家一致判断,林一官到琉球避难是理所当然,应该就藏在林家烧酒坊。
尽管知道他藏在何处,正如陈申所言,要抓捕林一官的确不易,无奈,王冲决定求助于琉球官府。
于是,他们来到了首里城所司代官衙,有位师爷在签押房接待了王冲和郭奕,让陈申在衙门外等候。
不一会儿,发现又有个师爷从衙门口跑了出来,焦虑的陈申急忙喊道:“师爷,我们求见所司代老爷。”
这位师爷没有搭理陈申,直接推开了签押房门,对王冲讲道:“千户大人,所司代大人不能同意借兵给你,林文俊也是在册的锦衣卫,他在我们的衙门有锦衣卫的勘合文书,而你们既没有勘合文书,也没有都指挥使大人的书信,仅凭一块腰牌,就要在琉球国抓人,于理、于法都不容。”
郭奕闻言大怒,质问道:“难道你们就没见过朝廷的邸报吗?林文俊就是盘踞在日本萨摩的林一官,他勾结奸贼严世蕃和叛匪罗文龙,引倭寇祸害我们大明沿海,现在,严氏奸党均已伏法,难道你们还想包庇钦犯不成?”
“郭千户息怒,所司代大人让你们等候数日,我们今天就已经派使者前往京师调查,若林文俊是朝廷的钦犯,定然将其捉拿归案。”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