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苏霁月扶着楼宸找了一处农家落脚,那户人家的大叔大婶都特别热情,一听说楼宸是被猎人射伤,当即便找了大夫来给他看诊。
好在楼宸后背上的毒已经被苏霁月吸过,只剩一些余毒未消,不算什么大事。大夫给他开了一副药方后才道:“这年头啊,为了猎捕到大猎物买个好价钱,这些猎户也太丧心病狂了些,竟然用起毒来。好在公子你身上的毒有做过应急处理,否则必然危及姓名不可!”
楼宸眉目移开瞥向一旁的苏霁月,随后才应声道:“大夫说得及时,这也是多亏了我的娘子,否则在下这性命定然是不保了!”
大夫的眉目在他和苏霁月脸上扫过,轻笑道:“公子能得这样不顾性命救你的娘子,那可是前世修来的福分,要珍惜啊!”
楼宸勾唇一笑:“这个自然。谢过大夫了!”
老者摆了摆手,示意二人留步,这才提着药箱走了出去。
而老者才刚走,苏霁月便挡在楼宸跟前,义正言辞道:“你别一天到晚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成你娘子了?都说好了这是演戏!你是不是也太逼真了点!”
楼宸目视着苏霁月盛怒的脸:“若不逼真一些,村子里的人就该怀疑了!”
苏霁月看了他一眼,最终是咬牙出去了。
大夫开的药大婶已经在为他们煎熬,苏霁月赶忙迎了上去道:“大婶,还是我来吧。您有事您就去忙吧!”
那大婶乐呵呵的笑着道:“不忙,我这腿脚也不利索,平日闲着也是闲着,楼公子和夫人的年纪与我那镇上的儿子儿媳一般大,我瞧着亲切,乐意帮忙!”
苏霁月的目光掠过那大婶的双腿,听说大婶是在有次下地的时候被犁压伤了腿,所以旧疾好多年了,便一直在家里养着。
而大婶的儿子儿媳听说是在镇上给人帮忙帮佣挣点外快,全家人也就依仗着儿子儿媳过活,至于老汉,则养了一块地勉强补贴家用。
得知苏霁月和楼宸是临县人,赶路在山上误被猎人射伤借宿,那大婶更是将家里的老母鸡都宰了,说是给二人补补。
这样的恩情,足以当得“千恩万谢”四个字了。
苏霁月感激道:“打扰道大婶和大叔了真是不好意思,不过等相公伤势好些,我们便可离开,不会打扰大婶太久!”
大婶摆了摆手道:“不急,我那儿子儿媳平日都是一个月才回一次,他们前几天才刚走,所以啊,公子夫人放心的住着,大婶我啊,整日在家闲着也没个说话的人,你们在反而能陪我解解乏!”
从厨房端了药出来,看见楼宸扶着伤口眉心紧蹙的模样,苏霁月走过去,将药给他放好,这才道:“怎么了?伤口又痛了?”
楼宸的面色在看到她的一瞬似乎是好了些,摇了摇头:“大概是刚刚上的药药力发作了,不过不碍事。”
他看向那碗黑浓浓的药汁,二话没说便端起来喝个干净。苏霁月看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忍不住道:“你就不怕我在药里下毒?”
楼宸闻言,挑起眉来,似是带了轻笑的模样:“你若是想要下毒,机会多得是,又何至于下在这晚你精心熬制的药里?”
苏霁月眉心跳了跳,白了他一眼道:“这药是大婶熬的,我可没出半点力。”
楼宸看了她一眼,半点不介意:“那总是你为我端来的。”
苏霁月也是服了他,端了药碗就走。
陪着大婶聊了一下午的家常,大抵也弄清了这个村子的构造,苏霁月只怕那些刺客会找来这里,所以专程交代了大婶不要把他们到来的事情讲出去。
大婶也是乐呵呵的应了。